花溅泪道:“是的。那些白色卡片上的数字是要通过这本书来替换为汉字的。以0 1 4 0 5 1 5为例,前一部分的014代表着书的页数,中间的05代表着这一页的行数,而最后面的15代表这一行的字数。”
刘荣华道:“明白。那么花警官一定已经将所有的字都替换出来了吧?”
花溅泪道:“原来六张卡片上的数字我们早就破译出来了,是‘杀人者名叫姬’六个字。”
刘荣华道:“斧头男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我们他的姓名吗?”
花溅泪道:“是。可惜,离他说出名字还差了那么一两张卡片。”
刘荣华道:“加上如今的三张,足够了。”
花溅泪道:“不错。我也试着破译了。福记面馆命案留下的三张卡片,有两张是符合规律的,对应着这本书的字,分别是‘沉’和‘沙’。”
刘荣华道:“这么说,连起来念的话,就是‘杀人者名叫姬沉沙’了?姬沉沙,好奇怪的名字?世上真有这样的名字吗?还是斧头男故意用来误导咱们的?”
宋间照插口道:“他不会用这种方式误导咱们的,别忘了,我说过的,斧头男其实一直都渴望解脱。”
刘荣华道:“算你有理吧。可是,最后一张卡片上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呢?我发现它好像多了一位数。”他后半句话是问花溅泪的。
花溅泪道:“是的。其他的卡片都是七位数,但最后的一张21322313却是八位数,这里就有了一个新的问题了。因为《开膛手杰克》这本书总共只有320页,每页只有25行,每一行最多也只有33个字,不论将八位数字怎样分配,按照页数、行数、字数排列的话,也无法和书页对照起来。”
刘荣华沉吟道:“是别人伪造的卡片吗?我看不像,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既然三张卡片中的数字有两张都是正确的,这一张自有它错误的理由。”
花溅泪道:“我也仔细分析过了,从卡片的大小、纸质还有数字的印刷体上,都可以判断出这最后一张卡片并不是别人模仿的,所以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斧头男在拖延了。”
刘荣华道:“在拖延?”
宋间照道:“我同意溅泪的说法。我说过,斧头男也是一个矛盾体,他杀人的过程中,不断的让我们警方去一步步解谜,如今已经接近于最后一步了,我们知道了凶犯的名字,接下来就剩下搜寻和抓捕了。我猜,斧头男的心中一定也充满了迷茫,充满了矛盾,他知道他的犯罪生涯就此结束了,于是在最后关头,他就出了一个更难的谜题,来作为终结。”
刘荣华道:“知道了他的姓名,就可以进一步知道他的身份。只不过全国同名同姓的人一定不少,筛选起来,恐怕也是个不小的工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