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为此疑惑与痛苦,直到有一天他深夜从录像厅回家途中遇到了一名割喉男。这位前辈告诉他,他们是同类,他们活在世上,注定是痛苦的,是孤独的,所以,想要适应这个社会的话,就要学会伪装,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他们是心怀恶念的人,那样的话,每个人都会起了防范之心,他应该学着微笑,学着不要那么冷漠。
割喉男的话启迪了他,他因此而感激一生。从此以后,他学会了伪装,他甚至救了一位出车祸的老人。这位老人很富有,很感激他,于是收他为义子,锦衣玉食,与前些年的生活不可同日而语。老人得知他没有读过多少书以后,就希望可以把他送到某所学校里深造几年。
于是老人问他,你对什么最感兴趣。
“人体。”他很突兀的说出了这个词,然后他有些后悔了,他担心老人觉察到他真实的念头。
“人体?”老人微微思索了一下,他想,这个孩子读书少,大概是用词不准确吧,“你是不是想学点医术呢?西医可是和人体打交道的。”
于是,老人根据他在社会上的一些关系,把他送到了一所私人医校学习,老人和那里校长有些交情。
从此以后,他再不是一个起早贪黑的屠夫,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温文尔雅的学生。
他到了学校后,读了大量的关于解剖学的书,他对于人体各个器官是如何有条不紊的分工合作的的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那些肌肉、骨骼和血管本身。
他在学校,也第一次见识了图书馆。于是,他每天都沉浸在书海之中,他读了许多涤荡灵魂的诗歌,也读了许多关于历史中邪恶的罪犯传记。这两类作品是背道而驰的,前者让他心灵平静,和驯的像一只小猫,而后者却让他热血沸腾,散发出冷冷的气质。
因此他的人生常常处于了矛盾之中。
天平从他的义父意外死亡后,终于出现了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