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文成也死了
25日凌晨,人们发现万文成昨夜突然死了。他与王少松相同,充血的脑袋通红。唐孝仁吩咐把尸体运回局里解剖,并交代法医特别要注意头部的穴位。果然,在万文成头部“气门穴”上找到了一枚缝衣针。
没多久,验尸报告单送来了,万文成的死与王少松不同的是胃液中含有大量麻醉剂。这不奇怪,一个女人要在男子汉的“气门穴”上扎下缝衣针,自然只能使用麻醉剂了。
一连几天的办案,搞得“二唐”精疲力尽。为了放松一下,他俩来到一家大排档,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
唐孝仁给唐克斟满一杯酒,问:“你真的对案件没有一点眉目?”
“怎么,你有了线索?”唐克见他话中有话,举起酒杯,“来,说说!”
“怎么说呢?”唐孝仁呷了一口酒,“这女人的确很精明,每次都把我们搞得焦头烂额。现在我们手里唯一的证据只是那一寸多长的缝衣针,外加几根头发。但我仔细梳理一下,发现线索还是有三个。你熟悉机械厂的情况,破案全靠你了。”
“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一向稳重深沉的唐克按捺不住了,催促道。
“你别急嘛。”唐孝仁盯着他说,“其一,女人的头发,这是重要的证据。深夜11点多钟,她到万文成房子过夜,说明她就住在机械厂或机械厂附近。其二,该女人一定懂得医术,并且熟悉人体穴位。如果是万文成懂得的话,她不可能一学就会,更不可能准确地找到万的‘气门穴’,用杀王少松的方法把万杀死。其三,这女人消息极为灵通,说明有人给她提供了准确的消息,而提供消息的人很可能与咱们分局有关。我们可以根据这三点顺藤摸瓜。”
唐孝仁讲完,唐克频频点头,说:“我也曾想过,只是理不出头绪来。”
“我的想法也是不久前才形成的。”
唐克茅塞顿开,心情舒畅了许多。他极力罗列与万文成有关的女人。突然,脑子里闪出一个熟悉的倩影,心头不由一阵颤栗……
六、股长的怀疑
侦察股长唐克突然想到谁呢?她不是别人,正是唐克的爱妻程娜!为什么突然想到自己的妻子呢?原来,唐克听到唐孝仁说城南分局有泄密的可能,他下意识地想到自己也泄了密。昨天吃晚饭时,他向程娜了解与万文成亲近的女人,因厂医务室在传达室隔壁,单独的两间,他认为妻子有可能掌握一些情况。程娜否认万文成有情妇,唐克说她包庇他,直说得程娜哭了,这是其一。其二,程娜是厂医,她的父亲是市里的有名的老中医,擅长针灸治疗,程娜自幼跟父亲学过针灸疗法,熟知人体穴位。想到这里,唐克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会的,不会是她!”他极力否认自己的怀疑。妻子是那么好,她活泼大方,容貌娟秀;他呢?天生的孤独性格,加上多年的公安生涯,刻板寡言,像个威严的老头。正因为这样,他特别爱自己的妻子,但他这号公安,工作起来没有时间概念,蒸江市发案率又高,他同程娜很少有过节假日的幸福团聚。他也感到几分内疚,错误的是他总原谅自己,而且认为妻子也会原谅自己。(加我爱故事网微信:aigushi360 分享精彩好故事文章)
“唐克,昨夜又值夜班了吧?”唐孝仁往唐克的杯子里倒酒,随便问了一句。
话虽简单,可唐克听得特别刺耳,特别是那个“又”字:“发案那天晚上我值夜班,昨夜万文成被害,又是我值夜班,难道是巧合?难道唐孝仁也怀疑程娜?是呀,唐孝仁是很了解程娜的,他的关节炎就是她给针灸治好的……”唐克害怕再想下去,感觉昏昏沉沉天转地旋:“难道我喝醉了?没有,我没醉。”他端起酒杯,结结巴巴地说:“来,唐队,喝酒,不喝醉是、是孬种!”他的手颤抖着,“砰”的一声,酒杯摔在地上。
“唐克,你——”唐孝仁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脸上升起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