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部队驻扎在村里,这间屋子里只有他和舅外公两个人。如果是第三人潜入屋子杀了他——且不说当时已经荒废了的小村子里,有没有人,有这个能耐在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军人堆里动手——光是想要不惊动他人,就只有速战速决。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是被一根绳状物勒死的。他一定会挣扎。他是警卫员,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时间。”
“可是他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连离他只有几步远的舅外公都没有发觉。”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没有挣扎,不,是不想挣扎。”
“其实还是有迹可寻的。”
“他把应该戴到死为止的铁八卦送给了他的救命恩人,还嘱托舅外公把他的骨灰送回去。这就是在交待自己的后事。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因为他已经决定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众人都听得怔住了。
只有怪人忽然发出一声悲哀的轻吟,像受了伤的小猫似的。马嘉西看了它一眼,知道它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忽然响起常胜怀疑的声音:“就算你说的对,那凶器呢?那间屋子早就空了。我们当时到处找过,别说绳子了,连一根线都没有。”
连肖克明也出了声:“姐姐,不是我不撑你。这个……”挠了挠耳朵,“这个警卫员爷爷吧,他老人家是心怀愧疚不假,可是当年刚做错事最受冲击的时候都没有死,怎么会过了好几年了才自杀?就因为故地重游了吗?”啧了一声,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大可能。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呀!除非又有什么事儿刺激到了他。”
马嘉西微微讶异地哦了一声,笑着指了肖克明一下:“你终于说了一句有建设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