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这些人常常在背地里议论。
这一天下午,小姬又被老板吩咐了去买十斤猪肉回来,可很不巧的是,他常去的那家肉铺,今天的肉正好买完了。
“要不你去别家看看吧。”肉铺老板说,但他瞧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少年,便又改口了:“要不,你和我去我家拿?”
于是,小姬就来到了肉铺老板家里。他家隔壁就是一个简易的屠宰场,大概每天的猪肉都是在这里现杀的吧。
走进了这间简单的房间里,望着一扇扇的挂起来的猪肉,小姬忽然感觉热血沸腾。他觉得,这里才是他应该待着的地方。
他想起了每年村头杀猪时的场景,他常常做梦,梦到亮灿灿的杀猪刀,梦到喷溅着鲜血的肥猪……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
小姬感觉身体在发热,他鼓足了勇气对肉铺老板说道:“老板,我想……来你这里打工。”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心砰砰乱跳,他生怕老板不会同意。
“来我这里?”老板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于是审视着他。
“我喜欢来你这里工作,我可以帮忙做许多事。”他急忙说道。
“怎么?你那个饭店里的老板对你不好吗?”
“不是。”小姬低下了头,他没法正确的向肉铺老板表达他内心的想法。
“我不需要很多的工钱。“他又说。
“只要你们饭店肯放你。我是无所谓啦,那你改天就来吧。”肉铺老板大概是被眼前这个少年那种孤独敢所打动了吧,他想,反正肉铺也需要好几个人手,多他一个也不多。
于是,小姬很顺利的开始了他的新的工作。只可惜,没有人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操刀杀猪。因为在常人眼中,杀猪只是一份普通的生计而已,只是一份单调冷漠的工作而已。
小姬日常的工作只是烧烧开水,褪褪猪。因为他的力气不够,切猪肉甚至都轮不到他。但有一天,屠宰场里一个主要的伙计因为发烧请假了,那天人手不够,所以小姬被要求帮忙切切猪肉。
头一次,他切身的感受到了刀刃深入肉体的感觉,他很畅快,畅快中甚至有一丝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