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付燕青显得既惊讶又兴奋。
贺嘉淡淡地点点头。
“准确说，这事和我母亲的隐私有关——我真后悔，竟然把这事给说了出来——我如果不是警察，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说……”
他接着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讲了一遍。
从姚慧芳孤儿院的经历，到她无意中在青石桥认出了林屹东，再到两人暗中书信传情，到离婚丧女，再到前夫肺癌去世，最后还一直蒙在鼓里，她还不知道现在这个林屹东竟然是石天博。
贺嘉讲述的整个过程里，付燕青连着抽了两支烟，期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感叹。
“这可真是怪事——你母亲既然认识真的林屹东，那么石天博又是什么时候将自己同林屹东掉包的呢？难道十年前跳楼自杀的人是林屹东？甚至根本不是自杀——岂不是又牵涉一宗命案……”
黑脸刑警当差超过了二十年，感觉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复杂的案中案。
“石天博躲起来跟你母亲书信往来，竟然长达八年之久，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难道精神真有毛病？”
贺嘉摇摇头。
“不，我看他很正常，一点毛病没有，而且一点都不像个坏人！”他的神色也好似深陷在某种疑惑不解的泥淖中。
“这事牵涉你母亲的个人隐私，如果没有她的配合，一时半会难以查清幕后的真相，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如果贸然告诉你母亲真相，又未免太残酷——万一这个林屹东，不，这个石天博，正如你所说的不是个坏人，而是有人刻意陷害他的话，到头来——”付燕青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