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脱掉粘满碎肉末的橡胶手套,仔细清洗指甲缝。
“切掉你完全健康的手,我觉得很遗憾!”
“闭嘴!我他妈的已经给钱了。”
“我是黑医,但仍然是医生,尽管收了钱,但还是要说抱歉。”
“抱歉个屁!你都割了老子的手。”
“没关系,它还是属于你,你可以带回去收藏。制作标本,另外收费。”
左手浸泡在玻璃罐,没有动,不吵闹,不用剪指甲,很难想象它曾经掏过树上的鸟窝;牵过鼻头长雀斑的小女孩;拨弄过包皮里的污垢;寄过伤感柔情的信;抚摸过黑毛下湿辘辘的肉突;无名指上戴过戒指;虎口有道牙印;手腕上粘过点血……此刻它很安静,只是一团福尔马林液包围着的肉,苍白的肉。
不疼了吧?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