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在放暑假也在村中,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到井边,点着火把,照得通明透亮。他人小体瘦钻到人群最前面,亲眼看着两位大叔,在腰间系了绳索,慢慢滑向井中,消失在黑暗里。开始还不停喊着话,上下呼应,但有一段时间突然没有了声音,上面的人怎么叫都不答应,大人们慌乱起来,准备往上拉绳索。
“啊~啊~”
井底蓦然传来尖厉的惨叫。
寂静的月夜,惨叫声不停在井中回荡,震动上来,有些变调,但仍然尽透绝望、惊恐,吓得咚泽腿软坐倒。
大家赶紧拼命拉绳子,但下面仿佛挂了千斤重物一般,怎么都拉不动,绳索绷得笔直,“嘎嘎”作响,不住颤抖,反而开始朝下拖,几个人抓绳子的手掌顿时被拔了层皮,血肉模糊,麻绳上尽是碎皮和血水,疼得大声叫唤,更多的人跑上前来拉,几个汉子脚抵井口,忍痛死命发力拽,这才勉强止住绳子下坠。
井下的叫只持续了片刻,便没有了声响,大伙喘气、呼喝,近手腕粗的麻绳摩擦在井边,发出“嘎喳”的声音,眼看就要绷断。
就在此时,“哗啦”一下,绳子突然一轻,拉绳的人们重重朝后摔倒,人压人滚作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