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张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地看了眼陈蓉,随后,一语未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张超!张超!你怎么了!”陈蓉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比刚才昏着的时候更加害怕了。
可张超像个傻子一样,眼睛里面一点神都没有,偶然望望天花板,偶然看看满脸泪水的陈蓉,似乎浑然不知。
“张超!”陈蓉大哭,摇着打着,任她怎么弄,张超总是傻傻地睁着眼,没有一点反应。
却在这时,“啪”……“咚”……“啪”……“咚”,楼下,再度传出疯婆走路的声音。
陈蓉愤怒地大叫一声,拿起一根木棒,冲下楼梯,刚要下到一楼,一楼没开灯,只有疯婆的白纸灯笼幽幽照着,疯婆站在中间,锐利的目光瞪着陈蓉。
而陈蓉注意到,疯婆握着拐杖的那只手里,还拿了一把镰刀。农村里干完活,农具一般都放在房子外面,显然疯婆是拿了她爷爷的镰刀。
陈蓉看着她满脸褶皱、脏兮兮的脸,这样的装扮还拿一把镰刀,不禁心中起了一分胆怯,往楼梯退回两步,又重新壮胆,大声用土话问道:“你要干嘛!”
疯婆恶狠狠地骂道:“阿宝被你们害死了,阿宝被你们害死了!”说着,一边疯哭着,一边摇摇晃晃往陈蓉这里走来。
陈蓉一狠心,拿起木棒,一棍子敲在她头上,她痛得一声大叫,随后摔倒地上。陈蓉用棒子把镰刀挑过来,不让疯婆够到,随后打着她的脚,喝她快点滚。
疯婆一边痛得又哭又骂,一边踉跄着艰难拄杖爬起来,朝门口移去。
陈蓉紧跟她身后,不时用木棒打她的脚,呵斥她快点。
她吓得一边哭,一边跳,中间还又摔倒了两次。
说来也怪,正常人这么折腾,早就没力气了,不是摔得骨折,就是累得动不了。但疯子往往就是疯子,这么折腾,她居然还能跳着走。
赶出了门,陈蓉要继续把她往小路上赶,让她快滚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