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民谣传是保护神活吞了杀人疯子,我就默认了。那之后因为惩戒了杀人疯子的保护神的存在,再没有坏人敢往村里来了。”
“这么说,还应该谢谢他了。”吴闻唏嘘道。
“不是,我想告诉黎大人,当初杀人实在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而为之。”童百泉无奈道,吴闻逼近他一步:“好,就算诛杀那杀人疯子是情势所逼,那么你指使童杰残杀丁老财、孙寡妇的行径,难道也是被情势所逼?”
童百泉听后神情大变:“这话是从哪里说起!我根本没害丁老财和孙寡妇啊!”
“休要狡辩。累累铁证就在隔壁,你竟还厚着脸皮否认,实在恬不知耻。”吴闻指了指密室另一头。
童百泉说:“原来说的是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是丁老财亏欠我的,跟丁老财之死没有关系。”
阴森昏暗的密室里,童百泉否认自己是杀害丁、孙的凶手。
童百泉似气不顺又咳嗽了几声:“多年前丁老财的爹逃荒到古潭村,被我爹救了,之后丁父在我家做起了长工。但丁父不愿寄人篱下,跟爹借了钱去做皮货生意,没个五六年就挣下了一份产业。丁父想重金报答我爹的恩情,但他突然得了病一命呜呼。”
童百泉咬牙说,“丁父死后,丁老财就忘了他爹的嘱托,不愿把银子还给我爹。不止如此,这该死的垃圾还四处造谣,说我爹当年骗光了丁父的银两。我爹气愤不过,得病死了。”
“爹入土后,这混蛋还厚着脸来跟我要钱。”童百泉道,“我肯定不会给他,为了这事我们吵了不下一百次,他就是个贪婪的小人,死不足惜。至于那几箱金银……是发现丁老财死后,从他银库里搬来的。”
童百泉咳嗽得比之前更沉闷了,“黎大人,其实最早发现丁老财暴毙的不是你,而是童杰。九月一日一大早,我得知丁老财又造谣,便去找他理论。童杰一时贪玩也到了丁宅,后来我要进正堂却被童杰拦住了,他告诉我:屋里面的人死了。”
黎斯问童杰道:“你没进屋,怎么知道丁老财死了?”
童杰呲牙不说话,童百泉骂了一句,童杰才用漏风一样的语气道:“他没有心跳声,爹说没有心跳的人就是死人。”
童百泉顿了顿说:“我也观察了,发现丁老财真死了,之后我便跟童杰把银子都搬走了。这些银子原本就是我的,是他亏欠我的。”
童百泉的故事黎斯听完了,吴闻却不买账:“这些完全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丁老财已然死了,死无对证,你就编造了些由头来欺蒙大人。哼,童村长,你不要把事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