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闻摸出绣有“童”字的足衣,一抖搂说,“依你所言,你跟丁老财是旧怨,那么你跟孙寡妇呢……难道是旧情?”
童百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艰难道:“原来你们知道了。我跟她是有些……纠葛,但总不至于杀人吧。”
吴闻接口说:“不至于,我却觉得很至于。”
吴闻将他推测的孙寡妇胁迫童百泉娶她,童百泉杀人灭口的动机说了一遍,童百泉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煞白得吓人。
吴闻迫不及待道:“童村长,跟你牵扯不清的丁老财、孙寡妇都不明不白地暴毙,其中最大得益者的人就是你,你具备充分的杀人动机、杀人手段。事到如今,我劝你老实坦白了吧。”
“我……黎大人,你也觉得我是凶手?”童百泉眼巴巴望向黎斯。
黎斯脑海里此时黑白一片,偶尔绽放的彩色里全是渐渐远离的沈柔。若非在古潭村被丁、孙凶案牵绊,或许能早一步找到她,但现在……
黎斯被如茧般缠绕的凶案压得喘不上气,他转望童百泉:“一次的巧合或许真是巧合,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背后就隐藏着必然。如吴闻所推论,你就是杀害丁老财、孙寡妇的真凶。”
窗外,童杰正朝一棵枣树呲牙咧嘴地嚎叫,旁边是一条杂毛老狗,枣树上立着一只小鸟,尾巴是红色的,脑袋和身子是黄色和蓝色,如画面中一般。
但很快,一个老妇人拽走了童杰,老狗睡觉,小鸟独自歌唱。
吴闻从旁边走了过来,说:“大人,你面色很差啊,昨晚没睡好?”
“也是,沈柔姑娘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
待到黎斯的大脑重新可以运转,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坐在了饭桌旁,跟吴闻和童百泉父子一起吃早饭。
童杰举着两根筷子艰难地夹菜,他生气地扔掉筷子抓起面前盘里的菜肴大快朵颐。
“大人,你怎么一口也不吃啊,多少吃点吧。”吴闻道。
黎斯愣了愣,好一会儿他才问出一句话:“吴闻,你认真告诉我,今天是几月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