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失眠的是苏渐,苏渐在鲁能飞走后,他一个人弯着身子,呆呆地躺在客厅的木沙发上,闭着眼睛,但是他意识到他失眠了,完全没有要睡去的意思。
苏渐满脑子都是何惠的影子,他想起了第一次与何惠在河边骑车的情景,何惠就像是大一的女生,洋溢着青春的笑脸上充满了幸福。
苏渐想到这儿,不禁泪流满面,他没有擦去泪水,这样孤寂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无所谓难堪,他任凭悲伤肆虐。
苏渐觉得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他的单车在后,何惠骑在前头,他在后面静静地欣赏着她那一头乌黑的发丝在江风的吹拂下飘逸自如。
忽然,何惠转过头来,笑盈盈地问道:“苏渐,做法医会不会很可怕?”
“可怕?你什么意思呀?你不是也整天和那些器官打交道吗?”苏渐没想到何惠会问这般的问题,他去过好几次何惠的病理系,她的实验室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
何惠将脚掌搭在自行车的踏板上,让车子借着惯性滑行:“那不一样呀,你们现场的那些尸体都带着可怕的表情,想想都有些吓人。”
苏渐翘了翘嘴巴,说道:“怎么会呢?法医到了现场,哪有心思去注意死者的表情呀,法医要解决的问题可多了,没时间害怕。”
何惠好像有些不信,继续追问:“那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被尸体吓到过。”
苏渐在何惠的追问下,想了想说道:“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