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渐想起了最要紧的事儿,就是萧医生和病历上都提到过的那几句话,他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才说出来:“庞红梅,那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念叨‘砍头、剥皮、报应’这几个词?”
“砍头、剥皮、报应?我说过吗?”庞红梅自我反问道。
苏渐一听,心里有些担心,像庞红梅这样的病人,记忆或许可能短暂缺失,记不起来最近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都没什么奇怪的。
苏渐只有耐心地引导,因为他太需要庞红梅的答案了:“你能不能再仔细想想,你说的‘砍头、剥皮、报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庞红梅仰面朝天,垂落下来的头发白了一半,她摇头低吟道:“我真的想不起来我说过这些,砍头、剥皮、报应,砍头、剥皮、报应……”
季医生看看苏渐,说道:“之前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是这口气,对于她来说,说这些话的时候,可能完全是无意识的,就像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