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奇感到心里有些烦躁,不过他还是耐心地说:“苏渐,案子已经去了检察院,泼出去的水一时难以收 头我们再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补充证据。”
苏渐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可能是我最近的想法多了些,也有可能是受了萧永丰医生的影响。”
罗奇歪着脑袋问道:“萧永丰医生?”
苏渐微微点头道:“是呀,就是你请来帮我看病的第七医院院长萧永丰医生嘛。”
罗奇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呀,萧永丰医生是刘副局长请过来的,我只是照章办事,派了个驾驶员而已,对了,萧永丰医生怎么样?”
苏渐将身子前后晃了晃说:“除了不让我回单位去,什么都好。”
罗奇却说:“依我看,不让你回单位,那主要是刘副局长的意思,你上回那件事影响大了些。”
苏渐舒了一口气说:“是呀,都是我自己不好,不能责怪萧永丰医生,人家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苏渐又将罗奇的茶杯添水,然后说:“萧永丰医生就像是你的父亲,来了之后就唠叨个没完,也许一个人年纪大了,经历丰富了,就喜欢跟人唠叨。最有意思的是,他经常和我谈论人生呀命运呀什么的,他说那些社会上的那些弱者处于食物链的底端,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牺牲品,就像螳螂捕蝉,蝉永远不知道螳螂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击。我虽然不太赞同他坚持的这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可是想想他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那些女生死在了画家莱特的刻刀下,不都是自己太弱太没有防备了吗?无法逃脱命运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