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搜索票带来了。”
“你是说搜索票吗?那是当然。不过,在你把它拿出来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也就是说……”
“为什么怀疑您吗?”
“没错。还是你们习惯什么都不说,就劈哩啪啦地翻箱倒柜随便乱找?”
“有时也会这样。不过,”他垂下眼,伸手拿起刚才摆在一旁的茶,喝了一口。接着,他看向了我,“我想先跟您谈谈。”
“你能这样做我很感激。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听了你的话就会服气。”
加贺并没有回应,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记事本。
“最重要的一点,”他说,“是日高先生的死亡时间。虽然大体来说,是在五点到七点之间,不过,负责解剖的医生说超过六点以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从胃中食物的消化状况来推断死亡时间可信度极高,而像这样的案件,没有必要把误差拉到两小时那么长。可是,竟然有人作证日高先生六点以后还活着。”
“你是说我吧?就算被你怀疑,我也只能这么说。或许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可是毕竟那是生理反应,偶尔也会有二、三十分钟的落差吧?”
“当然可能。不过我们关切的是证词里所说的那通电话,因为我们无法确定,那通电话到底是不是死者本人打的。”
“那是日高的声音,肯定没错。”
“可是这点没办法证实,毕竟当时接听电话的只有您一人而已。”
“所谓的‘电话’本来就是如此吧?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