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跃太阳穴那儿的血管凸起,血液在里面奔流。
他想,葛蒙你也可能是凶手。你肯定是跟他很亲近的人。
他想,我必须进入到哥哥的内心世界,虽然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隐私,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这是最后的途径。
葛蒙这个时候正在实验室,其他人以为他心情不好,可能是老板交代的活出了问题,总之他一言不发,坐在电脑前。
他在想最后一次见到黄龙腾,那是10多天前的星期六,早上的9点,教一楼,还是康德“实践理性批判”的课,黄龙腾帮他带了一瓶水,现在想想似乎也没有太多异常。
黄龙腾那天留了胡茬,还是穿着黑夹克,看上去比较颓废,但他总是这样的,心情好坏起伏,正常的时候居多,反常的时候也看不到太多反常,但他自己会说,我今天很低落。
低落时对活着的事情有了一种持久的悲观,认为一切无意义。
但他要是不说,你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情。而一旦聊到感兴趣的话题,一切都正常了。
男人和女人一样也有生理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