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要冒险杀了王子奇?王子奇的死亡跟于岚的被杀有多深的关系?
时骏确定,两名死者之间、两起案件之间有着必然性的联系,甚至涉及到最根本的作案动机。但是,有一点时骏想不通,这些事跟卫君有什么关系?
卫君在牢里蹲了五年,不管外面闹出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他刚刚出狱,就将这些人召来别墅,并写了一张请帖发到自己手中。卫君,到底玩什么花招?而自己从来到这里就被困扰的违和感又是什么原因?
时骏还没将几个问题琢磨明白,忽听楼上传来卫君一声惊呼:“时骏!”
他抬头一看,卫君站在一楼半的楼梯上,扒着扶手探着身子。
时骏的脑袋嗡的一声:“又出什么事了?”
卫君的脸色有些苍白:“手稿,手稿丢了。”
娱乐室里,范文正站在陈列柜前,惊愕地嘀咕着:“这不可能。”
时骏看到,将尸体和陈列柜围起来的绳子还在,铺撒在地面上的面粉也还在,面粉上有一些脚印,卫君说是他的脚印。就是说,方才,在卫君确认盒子里手稿是否安全而走上面粉之前,面粉没有被破坏。
时骏也觉得不可能。想要拿到陈列柜里的手稿,必须破坏地面上的面粉,即便借助椅子垫脚,也不可能触及到陈列柜的玻璃门。更何况要拿到卫君手里的钥匙。
“钥匙一直在身上?”
“不敢确定。”卫君说,“从我把柜子锁上之后,没确认过钥匙是不是一直在毛衫口袋里。我只能说,刚才那时候,钥匙是在我的毛衫口袋里。从最后一次确认到刚才,期间大约有一个小时。”
时骏拿过范文手里的盒子。盒子还是那个盒子,里面还是有一打儿折好的信纸,只是,信纸上没有红线,也没有从背面透出来的字迹。信纸是空白的,一个字没有。
时骏的眼神倏然一沉,深深地看着卫君……
“我要出去一会儿,估计半小时内回来。”说完,时骏走到范文身前,眼神凝重地看着他,“你留在这里哪都不要去,跟卫君在一起。切记,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想上厕所也给我憋着!直到我回来为止。”
被时骏这么叮嘱着,任谁都会心慌。范文紧紧抓着时骏,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时骏深吸了一口气,双眉几乎打结:“你看不出来吗?慕容唐夫妇相互保护,没人可以伤害他们;卫君是这里的主人,他多次落单,却都平安无事,可见凶手不想伤害他。但是你,现在,你是最危险的。老实待着,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