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惊动了焦急等待中的陈昆阳,当他再次冲进崔建军的办公室时,他一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刚才还活力四射的崔建军,这个时候却僵挺在沙发上,胸前的领带紧紧的环绕在脖子上,眼睛愤怒地瞪视着,崔建军分明已被人勒死,此时他的双手弯曲,好像要抓住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而崔浩则坐在旁边大口地喘着粗气,杜香梅吓得早已是六神无主。是的,在看到挽回希望彻底没戏的时候,失去理智的崔浩丧心病狂地冲上前,亲手勒死了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养父,而她的母亲无疑也做了帮凶,试想,如果她当时从旁稍加劝解的话,惨剧也许就不可能发生了,畸形的母爱使得
“哼,说得这么热闹,可惜全是猜测,我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陈昆阳决定反击,他不能坐以待毙。
“你完全有这么做的理由。”老周说着,轻蔑地笑了笑,“我们调查了一下大华公司的运营状况,大华公司虽然表面上红红火火,实际上已深陷债务危机,你急需一笔巨资来缓解公司目前的压力,同时达到收购蓝天超市的目的,否则等待你的只有破产。你通过敲诈华贸公司现任总裁崔浩,这两个目的都不难达到。当然,条件就是你要守口如瓶,并替他们伪装其不在现场的证据。”
“还是让我们回顾俞小斌死亡的真相吧,俞小斌之死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是他的贪婪,让他最终送了命。很显然,精明的俞小斌在案发那天就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也许是陈昆阳特殊的装扮,也许是陈昆阳和崔建军两人完全不同的习惯动作,加之第二天就发生了崔建军的死亡事件,使得他推断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于是他向你们——陈昆阳和崔浩,分别进行了敲诈勒索,可人一旦有了贪念,并尝到了甜头之后,是很难一次就收手的,他当然会接二连三地向你们敲诈勒索,在感到受到威胁的同时,你们决定最终除去俞小斌,而这一次则是陈昆阳走到了前台,你们把俞小斌诱骗到那个废弃的厂房内,趁俞小斌不备而惨忍地杀害了他。”
“我没有,你这全是诽谤!”陈昆阳歇斯底里地喊叫,他当然清楚,敲诈和谋杀是两样罪,拼死抵赖是一种自然反应。
“诽谤?那么好,我就给你证据。”老周的话语不怒自威,“俞小斌的尸检报告表明,凶手是从背后抱住死者,凶器从俞小斌的右侧胸部,偏向左方刺入,这样的方式只有左撇子才是最自然的。而本案当中所有涉案人员,只有你——陈昆阳才是惯使左手的人,还有,”老周说着,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有几根头发,“陈昆阳你没有想到吧,在你和俞小斌进行殊死搏斗的时候,临死的俞小斌揪下了你几根头发,我们进行了DNA比对,证明那是你的头发,你如何解释,俞小斌的手上怎么会有你的头发?”
“这……这不可能,我都仔细检查过了……”陈昆阳面色灰白地瘫倒在椅子上,因为他发现了老周脸上嘲讽的笑意,他知道自己中了老周的圈套,而此时失魂落魄的崔浩全然没有了董事长应有的风度。
“妈,我该怎么办?”杜香梅无言地叹了口气,她把崔浩揽在怀里,欲哭无泪。
当一应人犯都被带走之后,老周和陆阳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并没有感到轻松,相反,更加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