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想起了妈妈的话语,泪不自禁地溢出眼眶,淌过那逐渐苍白的脸颊。
“他就是一个吸血鬼!”
她想象着,他的嘴唇紧贴那个女人的脖子,一道道血痕流淌出来,他在贪婪地吮吸着血液,享受着血液的美味。
她觉得自己开始厌恶她的丈夫,害怕他。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转眼待产期还剩两天,婆婆带着自己大包小包地拎着住了医院,等待随时分娩,孩子的降生。
她是怎么度过那几个月的?谁也不清楚。
孩子哇哇啼哭,她产了一名可爱的小女孩。
也许婆婆的思想还处在封建落后年代,一直到自己的儿媳生了个女娃,脸上如阳光般的灿烂笑容瞬间似划过一道闪电,阴沉着。
她被护士们推出产房,心想着婆婆会来抚慰她,结果产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同样被推出来的一位,只见椅子上焦急等待的人蜂拥而上,对那产妇关心极致。
她躺在车床上,别过头,两行泪霎那划过眼角,没入鬓发。
护士把她推进普通病房,抱来了孩子让她喂奶。
“咦,女士你的家人没来吗?昨天那位阿姨呢?”
正在她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另一名护士在门外招呼那个护士出去,人背对着门细声呢喃,“她的婆婆好像听说她生了一个女孩儿便走了,这事你先不要跟她说,产后的恢复很重要,搞不好得产后抑郁就麻烦了!”
“不会吧……天呐,好可怜。”
两名护士不约而同回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离开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了,心里的纠结越来越令她不安,她后悔了,当初没有听妈妈的话。
可是现在的她,当初为了和他在一起,跟自己的亲生父母成了陌生人,回不去了。然而,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不闻不问,而自己的婆婆……唉,总之一切的一切,原本的美好,支离破碎,都是自己的选择,而改变了这一生。
她的内心失落到了极点,抱着孩子,离开了医院。
她身体极度虚弱,没有经济来源的她,只有十几块钱搭乘公车,回到她认识丈夫前的那所父母买给自己的房子。
心里开始惊恐,开始有了颠覆性的变化,她觉得丈夫是一个吸血鬼,开始令自己着迷得欲罢不能,感觉生活只有花开般的美妙,然而当她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后,才醒悟一切都是表面的假象!逐渐的,心里扭曲的她把目光转移到了自己孩子身上。
她着一身雪白盖膝的裙子,披着一头半卷的红发,抱着婴儿现在房顶。
她抚摸怀里的孩子,面无表情地,两眼出神地呢喃:“孩子,对不起,怪就怪你是个吸血鬼的孩子!我不能让你害人!我不能让你长大……不能,你会和你爸爸一样吧……不!”她激动之余,两手不经意朝前一抛!
一声闷响,原本粉嫩的小脸蛋,失去了光泽。
她转身走了回去,回到房间,那架三角钢琴,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她看着房间,死气沉沉,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朝着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贝齿入肉,血管破皮。她缓慢坠下手,行尸走肉般朝着窗台走去。
产后的她虽然身材没有走样,但是待产期间营养摄入不多,使得她整个人肤如白雪。
某市中心警局接到医院报案,一名产妇刚分娩未缴费完全便带着婴儿离开医院,请警方找回这名失踪产妇,因为根据医院与家属的协议,必须保证产妇在医院产前产后及出院前的有效护理,所以不想打上官司的医院院方立即对这名产妇做出了重视处理。
警察通过监控摄像及排查询问,很快找到了她的行踪。
此时的她,正坐在窗台上,想着四年前的美好画面,逼自己去把所有的悔恨,都怪在丈夫身上。
警方通知了医院的人来,对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婴儿实行紧急抢救,由于抛下的高度和地面距离相差不远,加上土面有一层层的枯萎花草形成一层软垫,才使得孩子捡回了一条命。
她以故意伤害罪被警察带走。
经心理医生诊断,该产妇患上了抑郁症,把自己的丈夫想象成吸血鬼,而做出一系列不正常的举措,导致的自残和伤害。
某个月黑风高夹杂电闪雷鸣的夜晚,一道昼光从长空霹雳下来,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伸出一支如荆棘状的细长条,上面有个红色的花苞。
一道魅影徐徐而来,她一身红黑层叠的长裙,肩上散乱的长发半卷妖娆,“我回来了……”
她咬破自己的手腕,那个伤口再次破了血,滴在花苞顶上,花那原本血红的颜色,眨眼间与黑夜化为一体,朔风笼月黑的画面甚是令人发颤。
她隐忍不住的喜悦淋漓尽致地表现在笑声中,那苍白纤细的手指,紧扣花托,一个劲提起,一支在闪电辉映泛光的金属剑状物体,被她从裂缝中拿了出来。
她,高举着,脑海里似乎想着什么,眼中不知是不是雷电的经过留下的星芒,一闪即逝的光,怔住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刚才的喜悦化为了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无措。她慌乱的脚步后退,好似眼前有谁和她说话。
随着一阵巨响,电光铺盖了一块幕布一般,过后的一切,恢复了宁静。
那支剑,在她心脏,盛开一朵,白色的花。
她解脱了。她是一名抑郁症患者,在她的美好想象中,死去。
其实生活本来就是酸甜苦辣咸的,五味交换才能品出精彩的人生,不过在此之前,请一定不要放弃希望,别人给不了,就请给自己一缕阳光,相信能开出更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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