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在纸上记下了林容提供的地址和名字,起身冲泡咖啡的另一个老师孙桑,路过时凑近了看纸上写的地址和名字,记忆中,十年前听说过,曾经在校园内引起热议。
“石榴园41号,我家在附近。许贤,他是房主的儿子,不过在十年前就死了,是在家中遇害的。当年,他被杀的话题,可是在校园里被热议了一段时间。许贤死后,许苛夫妇将小楼内的家私处理掉后,移民去了国外,石榴园41号就成了一栋空屋,一空十年。”
孙桑好奇,有人竟冒用了死人的名字,在一栋空楼内做起了出租房间的交易,还牵涉到了一名大一女新生舒灿的失踪,他提出来要跟着徐惠一起,前往石榴园41号,去看个究竟。
徐惠叫来了班长陈冬,昨天开学第一天,他因为考入大学时的分数线位列全班第一,无人争议的被她定为班长。
“三个人一起去看看,万一出点状况,人多力量大。”
徐惠三人从学校的后门走出,走进了石榴园住宅区,沿着一条仅够两人并排行走的石子小路,走到尽头,站在41号小楼前。
围院的铁栅栏,十年不维护,大部分因为脱了漆皮,锈烂了,断裂成几段,倒在院中丛生到半人高的杂草中,青藤缠绕着枯藤,从墙根爬到屋顶的边缘,乌瓦成了它们不能攀爬的禁地,门窗还算完好,没有破损的玻璃上蒙满了厚厚的灰尘。
“帮忙报警呀,喊锁匠开门进去查看,也许我女儿就被冒名许贤的假房东给禁锢在里面了。”林容顾不上收拾行李,只挎上一只皮包,装上出远门必需的现金,银行卡和身份证,出了家门,乘出租车赶到了长途车站,硬是跳上一辆长途巴士,往驾驶员的手中塞了几张百元钞,超载着她,驶向了舒灿所在的城市。
徐惠,孙桑背对着小楼,陈冬面对着小楼,站在石子小路上,已经报过警,以女大学生舒灿失踪超过24小时为由,立了案,警察最快15分钟后赶到。
许苛夫妇因为儿子考入了名牌大学,为了让他住在家中,特意在学校后门附近的石榴园住宅区,从别人手中收购了41号小楼,简单装修了一下,就搬入了。
许贤被杀死在家中的那天,白天刚到校参加完大一新生的欢迎会,晚上到家后,吃过晚饭就累的提前上床休息了。许苛夫妇便去吃朋友的喜宴,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在屋外看许贤房间的窗户漆黑,从喜宴上打包带回的甜品就被放进冰箱,没去打扰睡着的许贤。第二天早上,许苛坐在餐桌边吃早饭,许妻从冰箱内取出昨晚打包带回来的甜品,上楼敲门喊儿子起床吃早饭。许苛餐巾抹过嘴正要出门上班去,下楼来的许妻喊住了他:“小贤不开门,也不应声,门是锁住的,从外面打不开。”许苛电话召来锁匠,撬开了从里反锁的房门,许贤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已经死去多时,凉透了。
警方调查,许贤的房间是第一现场,门是从内反锁的,窗户也是从内落下插销,凶手是如何消失的,成了谜。
在对许贤做尸检时,伤口集中在胸部,被袭击时,他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双手及手臂上,没有找到任一处防御伤。现场未发现凶器,为了提取到凶器的模具,法医往伤口内注射了能快速凝固的化学物质,提取到了凶器的模具,扁,中间拱起,最宽处五毫米,最厚处一毫米的薄片,却锋利的刺入身体,刺到骨头上还留下了刺痕,已知的凶器资料库中,匹配不到这种细长,从头至尾略带一点弧度的凶器。
许贤的尸体之后被家属领走,火化,装在骨灰盒中,埋进了一处公墓中。半年后,许苛夫妇办妥了移民到国外的手续,将小楼内的家私处理掉,只留了儿子房中的一切,保持原样未动,关上门,离开了这栋令他们中年丧子的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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