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从怀里弄出一个竹筒,拔塞,把里面的东西倒进白影的嘴里。这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经常做这样的事。然后,慢慢的在白影的尸体上顺时钟的推拿,说是推拿,不如说是用一种奇异的手势帮助消化某种药性吧。
直到白影的喉咙处传来类似于打嗝的声音,黑影才停下手,将白影带到了一个隐秘的潭水中。
墨夜的月光照进那口潭的内部,里面漂浮着几具尸体,一股阴凉的风迎面吹向黑影。
“滴答,滴答~”滴水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的突兀。
白影那双眼睛,一看到那几具漂白的尸体,立马发狂起来,奋力游向潭中,抓扯撕咬那些尸体,丝毫不嫌弃那股腐臭的酸味。
过了许久,黑影一声口哨,将白影唤回。“发泄完,该回家了。”
回到村口时,“谁?”一声呵斥,让黑影动了杀意,当看到来人时,犹豫了一会儿,最终…
第三天早上,“啊!”流金起早去田地摘菜,却看到飞鸿跟一具尸体躺在一块。
“咋啦?娃儿。”一些人跑过来询问。
“飞鸿飞鸿死了。”流金哭着说。
飞鸿的喉咙处有一道血线,衣领处被血浸湿,脸色苍白。旁边的那具尸体身体发肿,跟前两天看到的尸体差不多,但这具尸体肚子的那一部分,有五个窟窿,窟窿里流着黑血,十分吓人。
“又是外地人,这次已经伤到我们村子里来了,肯定是有鬼啊!”流金害怕的尖叫。
流金的父母抱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感伤,难道这个村子就真的住不下去了吗?飞鸿的母亲也哭的死去活来。
花容见有人安慰流金,放心了许多,跑到飞鸿的跟前,探了探鼻息,又俯在他的胸口处听了听,说:“飞鸿没死,他还有心跳,还有救,快,带回去救治。”
当飞鸿醒来的时候,大家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飞鸿露出一丝自责,“昨晚上我内急,起床后便看到一个人在欲行不轨,我便去阻止他,结果反而被割喉。我没有能力抓到凶手,对不起。”
花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这番话怎么听都…
第四天,又是一具尸体被水流冲了下来。村民们都能闻到水中的那淡淡血腥和腐臭,已经没人敢在那打水浇菜了。
村里的人都已经在商量,是不是该迁居了。这种事情,让人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世外桃源的生活,就这么被打乱了。
深夜,一个人在跟踪另一个人…
第五天,又发现尸体后,花容站出来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众人在等待这个沉重的答案。
“就是你,飞鸿!”花容指出了人群中的一个人。
“我昨晚上跟踪你去了上游,并且发现了尸体是从哪漂下来的。大家跟我来。”花容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那口潭边。
而里面还剩下最后一具尸体。
村民们气愤的盯着飞鸿,尤其是他的父母,从诧异到跌落和绝望,颤颤巍巍的后退了几步,便晕倒在地。
“是,人是我杀的!其实昨晚上我就发现你在跟踪我了。”飞鸿似乎早已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准备,所以他十分淡定。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而那个人又是谁?”花容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些人该死!穗香那天去山上采药,遇到那群外地男人,他们看穗香孤身一人,便…”说到此处,飞鸿泣不成声。许久,他才停止哭泣,“穗香受到他们的侮辱后,便上吊自杀了。都快天黑了,我看她还没回来便去寻,可是晚了,她已经没了气息了。”
“什么?可是穗香前两天我还看见她的,怎么可能?”流金捂着嘴,不忍心说下去。
“后来,那些男人在山上迷了路,我便用山上的一种毒草,杀了他们。我还知道一种蛊,是死人身上滋养出的,我把它种植到了穗香的尸体中,让蛊控制她,就像活着的一样。可是她不会说话,不会笑,不会吃东西,没有体温。”飞鸿流着眼泪大笑。
“每晚她都要去原地方去上吊,再次体验死亡。为了能稳定的控制住她,我将她带到了那些男人的尸体前,让她发泄怨气。”
“而那晚上被你发现了,是我敲晕了你,然后假装我被袭击,使用苦肉计,打消你的怀疑。”
“是你多此一举了。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跟踪你。”花容斜眼看着飞鸿。
“输了,输了,输了,呵呵~”飞鸿疯狂大笑,纵身一跳,不挣扎的他沉入了水底。
后来,那村庄里的人便搬走了。而穗香彻底死亡,没有人再将她从树枝上放下来。花容轻笑出声,手中转着竹筒,筒里一只拇指长的白白胖胖的虫在懒洋洋的蠕动。
其实,她才是蛊的主人,利用飞鸿,培养蛊虫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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