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鬼故事】停尸房里的故事

时间:2014-12-30 23:23:40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家小镇医院里,它位于市郊,离市里差不多五公里。医院的背后就是山,山上的树郁郁葱葱,非常茂密,就像疯子的头发。

首先,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这家医院的地形:进了医院的大门,前面是门诊楼,中间是住院部,最后是停尸房。在住院部和停尸房之间,是一大片空地,长满了荒草,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老鼠,有一条石头小道,在荒草中间弯弯曲曲地通向停尸房。平时,很少有人到这儿来,整天空荡荡的。到了晚上,风一刮起来,那些荒草哗啦哗啦地响,就显得有几分阴森。

这家医院很小,患者不多,停尸房常年空着,没有专人看管。里面又潮又暗,散发着一股霉味。门窗都损坏了,黑洞洞的,像两只不对称的眼睛。

这一天,停尸房送进来一具尸体,是个老太太,据说,她生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见了猫都害怕,自从她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们就开始害怕她了。我们怕什么呢?也许是怕她在停尸房里躺着躺着,突然笑起来。

这具尸体只在停尸房存放了一夜,第二天就要去火葬场火化。

一大早,她儿子去拉尸体。他走边停尸房,突然尖叫一声,一下就蹦了出来。他看见什么了?那个老太太果然在笑一一她的头发扎了两根小辫子,系着红头绳,脸上扑了厚厚的白粉,眉毛也画成了弯弯的柳叶眉,毫无血色的嘴唇涂上了鲜艳的口红,两个嘴角向上翘,看上去,就像在微微地笑着。

老太太的儿子不干了,找到院长大吵大闹。院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好言劝慰,并且保证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当天晚上,有两个人值夜班,一个大夫一个护士。大夫叫黄玉风,是个男的,这个人性格十分孤僻,平时很少跟人交流,几乎没有人了解他。他的头发很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睛后面总像还藏着一双眼睛。不管上班下班,他总是穿着那件白大褂。

护士叫葛桐,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儿,平时人家都很喜欢她,把她当成开心果。

院长首先把黄玉风叫来,问他:“黄大夫,你听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吗?”

黄玉凤说:“听说了。”

院长问:“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黄玉凤说:“我在看一本推理小说。”

院长又问:“那你就没听到什么动静?”

黄玉风说:“窗外有很多猫,一直在叫。”

问不出子午卯酉,院长就把他打发走了。

黄玉风前脚刚一走,葛桐后脚就来了,她来请求院长给她换班,院长马上警觉起来:“怎么了?”

葛桐说:“我觉得黄大夫这个人怪怪的,我不想跟他一起值夜班。我有点怕他。”

院长就安慰她:“嗨,他的性格就那样,其实没什么。”做了半天思想工作,葛桐才撅着小嘴走了。

院长心里清楚,如果这件事是医院内部人员所为,那么百分之九十九是黄玉风干的,只是他拿不到直接的证据。至于黄玉风为什么这样做,没人知道。

日子像日历一样一天天地翻过去。黄玉凤还和从前一样,见了谁都不说话。他不抽烟不喝酒,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他是个没有特征的人,是个没有表情的人。

葛桐太单纯了。不会演戏。每次见了黄玉凤,都掩饰不住内心里对他的猜疑和恐惧。总是远远就躲开。

不过,她一直没有停止在背后打探黄玉凤的情况。这一天,她偶然找到了黄玉凤大学时代的一个同学,从他那里得知,黄玉风的前妻是个美容师,出奇的漂亮。有一次,她到北京参加一个美容行业会,认识了一个东南亚老板,两个人迅速发展成了情人关系。不久,那个女人就和黄玉风离了婚,跟那个老板远走高飞了。一年之后,那个女人突然回来了,她的脸变得比魔鬼还吓人。到了东南亚,她跟那个老板的老婆争风吃醋,结果被人家毁了容。她远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最后走投无路,只好回国,和黄玉风同床共枕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投河自尽了。

毫无疑问,黄玉凤是受了刺激。

葛桐想及早把这个情况告诉院长,可是她给院长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没人接。这一天是周五,已经下班了,同事告诉葛桐,院长回市里那个家度周末去了。

葛桐决定去市里找院长,当面向他汇报。她简单吃了点饭,正要走出医院,远远就看见一个人,穿着一件白大褂,端端正正地坐在医院大门口,好像在堵着她,那不是黄玉风吗

这时候,大已经快黑了,医院里没几个人,葛桐不敢从人门走出去,她绕路,翻墙出去了。

她一路小跑,来到公交车站。正好一辆公交车停在那儿,她气喘吁吁地跑上去。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一抬头。差点叫出来:黄玉风就坐在她的旁边,他穿着那件白大褂,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葛桐说:“黄人夫,刚才你不是坐在医院入门口吗?”

黄玉风说:“那不是我。”

葛桐脑子一转,假装想起来了什么,她站起身,摸了摸口袋:“呀,我的手机落在医院里了,我得取回来……”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葛桐一下变得极不自然:“噢,在这儿……”

她把手机掏出来,原来是院长打来的,问她打电话什么事。她支吾着:“噢,我没什么事,院长。”

黄玉风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这时候,车已经开动了。车厢里乘客不多,大家都不说话。有一股刺鼻的柴油味。

不知道是因为柴油味,还是因为旁边的黄玉凤,葛桐感到有点恶心,想吐。

走着走着,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乘客陆续下车,竟然都走光了,只剩下葛桐和黄玉凤。“哐当”一声,车门关了,然后继续慢吞吞地朝前走。路还远呢。

葛桐实在忍不住,她主动说话了:“黄人夫,你现在还单身吗?”

黄玉风看了看她,说:“谁说我单身了?我和我人人在一起生活。”

葛恫的头皮有点冷:“你太太是做什么的?”

黄玉凤说:“她是美容师。”

葛桐慢慢转过头,看着正前方,不再说话了。

他很瘦,干巴巴的身子裹在那件脏兮兮的白大褂里,显得有点可怜。他为什么总是不脱那件白大褂?他呈现给人的永远是同一种表情,同一种装束,好像是一张照片,一张医生的工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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