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没想到还有人敢驳他的面子,当即放下一句话:“这世上还没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说完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时过不久,城里就发生了两件事情:一是一天夜里幺幺被毒死在詹景藤家门口;二是那个被马魁当众纠缠的姑娘苗湘亭,失踪了。
詹景藤知道幺幺是马魁毒死的,可他没有当场抓个现行,又能把他怎么样?詹景藤更怀疑湘亭姑娘的失踪也与马魁有关,便跑去县衙击鼓鸣冤,告发了马魁。
“你有何证据?”威严的荀县令只一句话,就问得詹景藤哑了口。荀县令见这穷后生神情真切,缓缓又道:“若是真有其事,本官定不姑息。然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你空口一张,如何能定他人之罪?你且回去,本官自会查清此案!”
詹景藤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衙门。
詹景藤失去幺幺,就如失去亲人,却又无法为幺幺报仇,他撕心裂肺般地难受,连作画都没了心思,勉强作的画也是大失水准,惹得胡先生对其很是失望。
这天晚上,詹景藤刚入梦乡,忽然被门外一股香气撩醒。他起身出去,却见一个身影俏丽的姑娘,正伏案勾勒着什么。他上前去,姑娘回头冲他一笑:唇红齿白,袅袅婷婷。他一眼认出,这不是那个被马魁纠缠后又失踪的姑娘吗?
姑娘正手执画笔,蘸墨挥毫,他目光再落在画纸上,又是一惊:“你画的这不是我的幺幺吗?”
只见画上的幺幺,黑油油的皮毛,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和活着的时候一样。睹画思情,詹景藤不禁悲声泣道:“可幺幺已经死了!”湘亭姑娘忽然说:“幺幺虽然死了,可你把它画出来,它就永久留在你心里了。”
说着,湘亭姑娘递过一支画笔,身贴身,手把手,教詹景藤作起画来。她一勾一勒,细雨润物;他跟着也一勾一勒,屏气凝神,温馨的夜里更是飘满了墨香。突然,詹景藤感到一道白光闪过,蓦地睁眼,窗外的阳光早已照满茅屋:原来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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