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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医生,就姑且叫我医生吧,他们都这么叫。
我的名字叫萧雨,是一所精神病院的医生,很多人听到精神病就会想起恐怖片里的那些镜头,几人嘶喊几人叫,几人阴狠几人笑,的确是这样,不过在这里呆的久了,慢慢的就会习惯了,就像我已经待了20几年了,这里已经和家是同样的感觉了,直到她的出现。
“萧雨这是你要的资料”,周强把一摞厚厚资料放在我的旁边。“喂,萧雨,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小婷都跟我抱怨好多次了,我今天可是跟你说了,你可得往心里去,多回家看看”。我低着头随便的敷衍一声“嗯,知道了”,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桌上的资料。周强看着我这样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我翻开资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纯美清秀的脸,唐笑,生于1993年,孤儿,7岁后被人收养,但却经常被养父母虐待,直到13岁养父欲对她进行侵犯,便用刀将养父杀死,碎尸烹煮。养母回家时,唐笑将她的养母打晕,绑在椅子上,养母醒后暴跳如雷,被她一刀刺入大腿当即老实了许多,唐笑用刀逼迫其养母吃肉,其养母不知是人肉,又摄于唐笑威胁,只好大口吞食直到唐笑将养父的头乘上来时她才发现吃的竟是自己的丈夫,而被活活吓晕,最后因腿部伤重而死。三周后因其养母领导见其养母多天没来上班,电话又没人接便亲自到其家来询问,被邻居告知已多天没见到夫妻出屋了,而且从屋子里还传出一股恶臭的味道。领导听后感觉不对,立马报了警,当警察打开屋门的时候众人都被吓得腿软,只见屋里恶臭熏天,残肢断臂四处散落,蠕蛆遍地,一个小女孩坐于餐桌旁,正用勺挖着盆里的东西吃得津津有味,几名警察怕屋子里还藏有什么坏人,立刻将小唐笑保护了起来,可当他们看见盆里的东西时却不禁又一次骇然,那盆里装的赫然是一个女人的头颅,而女孩嘴里吃的赫然是一只耳朵。看到这里,萧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并不是他听过的最骇人的事情,更加暴力血腥恐怖的他都听过,让他感兴趣的是这个女孩的容貌,竟和自己多年前的初恋女友极其相似,1990年也正是两人分手的那年,而那个女人也姓唐叫唐妙。
萧雨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激动继续看起手中的资料。2003年12月接受精神测试,被证实患有精神分裂症,2004年11月23日生日那天被转入明泰精神疗养中心,2005年6月医院申请将其转院,原因是咬断了护理人员的喉咙,而之前也曾经伤害过其他病人。2008年9月转入安明精神研究中心,同年12月点燃中心仓库逃跑。后被吴姓男人囚禁,2010年将非法监禁了她的吴某杀死逃出,2011年3月被捕,2011年4月入院,5月将主治医师脸部划伤,6月17日正式交接由萧雨医生负责。放下手中的资料萧雨再次长出了口气,这真是有些让他始料不及,看见这个年轻的女孩多年的经历,萧雨竟觉得心中阵阵的刺痛,他甚至等不及要见这个女孩了,起身向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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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一眼看见唐笑的时候却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她是病人我是医生,我们在接触室里对面而坐,我的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摁开了录像设备,而她的两手都锁在固定在地面上的桌子上,眼神阴狠的看着我。“聊聊吧”我开口道,“聊什么?”她说“是聊我一脚把你的脑袋踹碎,还是我一口咬断你的喉咙”。我微笑着抿了口咖啡“都可以呀,这样吧,你先说说你怎么才能碰到我吧,我们两个相隔有两米多远,即使你倒趴在桌子上加上你伸手也只有这么个长度吧,何况你的手还锁在铁桌上?”唐笑仍旧阴狠得看着我“你想知道么?”说完轻轻一笑。“还好”我回答。她看着我,突然用力的将锁着的手臂从锁铐往出拽,似乎就是想这样直接的把手拽出来。我快速的恩了警报,可当协助人员来了的时候她的手也已经鲜血淋漓了。当协助人员将她带回隔离间的时候,她依旧笑着,似乎手上的伤根本不是她的一般,只是她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令我这个常年和疯子打交道的人也不禁毛骨悚然。
被带到隔离室打了镇静剂的她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和正常的女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不是我刚才亲眼看到她的疯狂,我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同一个人。她的嘴角依旧微笑着,骄傲而阴狠。我看她的嘴角一直在动便又走过去想听听她说什么,而听到的事情却令我大吃一惊,她说:“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好奇心还是这么重”说完便昏睡了过去,而此时的我却大汗淋漓,因为这关乎一个秘密,一个只有我和唐妙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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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几年前,当时我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在那个时代里大学生是相当的抢手,几乎就是可以随便挑选行业,可当时却因我的一时好奇铸成了大错。那时我和唐妙是同班的同学,两个人彼此都有好感,后来慢慢的熟悉,发展成了恋人,她那时最喜欢叫我呆瓜,因为我总是呆呆的不会把握时机。在那个时代里恋爱还比较保守,再加上我的“呆”,所以我们俩个也就只保持在拉手的层面,后来一次同学们举办的联欢会,两个人都喝多了,当时是晚上天比较黑,而回女生宿舍的路上还要经过一片漆黑的树林,我不放心便主动要求送唐妙回宿舍,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不停地吹过,我拉着唐妙的手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呼救的声音,唐妙一下子紧张起来,反抓住我的肩膀“萧雨你听见了么,这是什么声音”。我侧耳听了听“好像是有人呼救”。唐妙更紧张了催促我“那,我们不要管了,这里这么黑,我怕”。“怕什么,他们在做坏事,怕的应该是他们,我们就过去看看,能帮就帮一把,不行就跑呗”说完没理会唐妙就向呼救的地方走去,唐妙没办法也只好跟上我,可没想到这个错误的决定却改变了我们俩的一生。
我和唐妙藏在一个树后面偷偷的向前看,前面是一群男人围着一个女孩子,那女孩惊恐的乱喊乱叫。“我们还是走吧”唐妙说。我瞪着眼睛看着她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一样,生气地说道“要走你走,我得救她”。唐妙还想说什么看到我的样子只好闭嘴。我突然大喊道“干什么呢你们?”,几人怔了一下四处后看了看就直奔我们走来,我赶紧大喊“兄弟们给我抓住他们”。我想他们一听我们的人多还不吓的马上逃走了,没想到他们根本不理会,却加快了脚步向着我们这边跑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发现了,看见只有我们两个其中还有个女孩子顿时把他们乐坏了。我抬头看了看那个女孩早就跑得没了影子心里一阵生气,经过一阵厮打后我被打了个半死昏了过去,而唐妙……就这样被他们侮辱了。
事情过后我的心里十分的自责和愧疚,因为都是我的好奇心才使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而唐妙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不论我怎么做她的回应就是那么冷冰冰,像个失去了发条的木偶。可我的心里真的是爱着她的,所以我跪着求她不要离开我,告诉她不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她的,在我一个月的真诚感动下她终于原谅了我。我们从学校里搬了出来住在了一起,我们说好毕业以后就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可老天似乎是故意玩弄我们一样,一个月后唐妙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告诉她那是我们的孩子,可不知为什么她一直以为怀上的是某个侮辱过她的人的孩子,她当时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对着我竭斯底里的咆哮,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为什么一定要去就那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当时我真的,真的无话可说,我的心里已经被愧疚塞得满满的,只能呆呆的任她捶打,任她大声的哭着发泄,直到力尽的趴在我的怀里睡着,看着她的样子我痛苦的想死,如果可以从来我绝对不会理会那该死的好奇心,理会那该死的呼救。
第二天唐妙一改了往日的竭斯底里而是平静的跟我说想打掉孩子,在那个时候我对她的任何决定都是会支持的,即使她要打掉的可能是我们的孩子。可是当我们到了医院时才知道打胎是要家里人给开证明的,没办法这些事情是绝对不可以让家里知道的,我们只好回去了。唐妙的精神却越来越不好,她总是哭着和我说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扎在她身上的刺一样,总是让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回想起那些人丑恶的嘴脸,提醒着她已经不再纯洁了,是个被玷污的肮脏人,她一定要把孩子拿掉。又过了一个月一天我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满地是血,而唐妙就躺在血泊之中,我急疯了赶紧送她去了医院,原来她自己偷配了人流的药物,结果造成了大出血,医生说幸亏我送的及时不然连命都保不住了,可是唐妙却开心的笑个不停,因为她拔掉了她心中的刺。
虽然孩子没了,但看到她变得开朗我也很高兴,可是第二天我带着自己熬得汤看她的时候她却消失了,没留下一点只言片语就那么从我的生活生命里消失了,这对我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我一度放弃了学业,放弃了家人疯狂的寻找她可是最终毫无结果,好长时间里我就那么的www.gushiting.com颓废着我甚至希望自己就那么烂掉,烂成一对臭泥,也许这样她就会心疼我一点而回到我的身边,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后来我的同学我最好的朋友周强看到我这个样子来劝我,他说“唐妙离开也许只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等她想通了回来了看见你这样,也会再次离开你的”。他说的对,我该好好的,等待她回来。所以我发奋的努力,终于以优异的成绩毕了业,可当大家都在开心庆祝的时候我却哭的像个孩子,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永远的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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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又坐在了昨天的位置,对面依旧是唐笑,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上裹满了纱布。“你还好吧”我问。她看看我“你说的是这几天,还是这些年”。我一颤“都有”。她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过得好?”。“这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我”。她低下头用左脚踩在右脚上不停地搓着,一会又抬起头“你找错人了”。接着又疯狂的尖叫起来,开始用力的挣扎着直到协助人员再次将她带到了隔离室打了针,她才又喃喃自语起来,我立刻跑到她的跟前将耳朵贴在她的嘴上只听她说“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害我”,之后她又昏睡了过去。我皱着眉心想,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救她?为什么害我?救她……想到这里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一切和她有关?想到这里我匆匆的离开了医院向家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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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的时候小婷却不在,我给她打了电话也是关机,我便一直的打直到我打了不知多少遍的时候电话的那边才接,“喂?小婷你在哪,为什么关机呀,喂”我大声的叫着。电话那边却是死一般的沉静。“喂,小婷,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不说话,喂”。这时对面的电话里突然传来沙沙声,接着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音大得离谱,震得我阵阵的耳鸣。此时我心急如焚,对着电话大喊大叫“你是谁,小婷在哪,你快说话,否则我报警了”,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沙沙声,接着电话便断掉了。当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却是电话已关机。此时的我已经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报警?不行,要是小婷被绑架了报警会有危险,究竟该怎么办,周强?对打电话给周强。电话通了好一阵周强才接起电话,我迫不及待的说“喂,周强,我是萧雨,你快来一下,我有急事,电话里说不清你快点”。“哦,好的,我马上到”周强说完便挂了电话。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周强到了,我把事情和他说了以后他一下子变得很震惊,接着他便问我“那你想怎么办?”。“我这不是想问问你么,我现在已经乱了,你要是也没有好的办法我只能报警了”。“不能报警”周强大声的说。我疑惑的问“为什么?”。“呃,这个,你想想,是不是,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被绑架了,要是绑架那小婷不就危险了么,再说现在离你发现她失踪还不到12小时警察也不会受理呀”。我想了想“倒也是,可我们也不能什么不做呀”。周强道:“你再打个电话试试,我又拨了一次还是关机”。这回周强的脸也变得不好看了“没事的,可能就是电话没电,再等一会”。就在我们两个都惊慌失措的时候门开了,小婷手里提着菜走了进来。
看见我们两个都直愣愣的盯着她疑惑的问“你们干什么呢,这么看着我”,我立刻奔向她将她拥在怀里弄得她把菜都吓的扔在地上,“你这是干嘛呀,萧雨,吓我一跳”小婷说。我放开她问;“你的电话呢,怎么回事总是关机,而且打通的时候里面还有怪动静”。小婷拿出手机一看,“关机了,你听到那个呀可能是彩铃,你也知道现在的彩铃什么样的都有”边说着她边把电话扔在一边,走进厨房。“好了,既然小婷回来了,我也就走了,还有好多的事情呢,你呀以后别总一惊一乍的,好人也被你吓出毛病了”周强说完轻击了我一拳便笑着走了。www.gushiting.com我尴尬的站在原地自己好象是有点过于夸张了,不禁苦笑。小婷此时正在择菜,我在后边搂住她的腰,轻嗅着她的发香逗得她咯咯直笑,她转过身轻推开我撒娇的说“好了,别闹了,耽误我干活”。我只好无趣的去看电视了,刚坐在沙发上屁股却被什么硌了一下,我摸出来一看却是小婷的手机。
吃饭的时候我问小婷,你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救你时还有个女孩么,小婷惊讶的看着我,一会又皱起眉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哦,没什么,今天我们说话了的”我喝着汤回答。小婷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去捡急切地问这我“这是真的?”。我诧异地问“怎么?你好像很感兴趣”。小婷道:“那当然,她可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总该表示一下感谢吧”。我放下手里的汤匙“哦,那倒不毕了”。“为什么呀,这么大的恩情怎么能说不谢就不谢了呢?”。我用餐巾擦了擦嘴“她现在是我们医院的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你就是感谢她她也未必记得你”。“怎么会这样?”小婷问。我盯着小婷“是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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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的回了医院,唐笑已经在护理人员的帮助下吃完了早餐,现在的她看起来和一般的女孩没什么两样,我微笑的看着她她却突然暴起将护理人员撞翻在地,疯狂的向我扑来,但却被插上的铁门所阻挡,我站在门外依旧能清晰的感到她撞击铁门发出的巨大震动,看见她疯狂而狰狞的脸。这次她被送进了监护室,原因很简单她在没有抓到我的情况下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了那可怜的护理人员身上,当其他的助理赶到时,他的整个左脸已经被啃去了好大一块,他因疼痛而发出的惨叫至今仍在我的脑子里旋转,可能是因为他是因为我的缘故而受的伤,我曾有两秒钟感到愧疚,但也仅有那两秒钟而已。做精神病医院的护理本身就是高危险的职业,你拿着高额的工资必然要付出高额的代价,要知道这世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有最后的晚餐。
到了监护室隔着玻璃门便看到了周强,他正在给唐笑打镇静剂,不知道为什么,www.gushiting.com唐笑到了这里后越发的暴躁,每天只能用镇静剂来控制。周强看到我冲我嘿嘿一笑,示意我稍等一下。一会周强出来了“萧雨,这么早呀”。“嗯,来看看,唐笑怎么样了”。“没什么只是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不排除自杀的可能”。“什么?”我惊讶到“不可能”。周强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她的样子,活着和死有什么分别?”。我瞪着眼睛却又突然安静了下来“你不了解她,没有达到她的目的之前她是绝不会自杀的,这点我向你保证”。“可她是个精神病患者?”周强说。“所以就更不可能了,在人思维混乱的时候更容易趋向于潜意识的释放,那是她的本性,所以你放心吧”我拍了拍周强的肩膀在他惊讶的注视下离开了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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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飞的季节总是让人的心充满了另类的浪漫,萧雨走出了医院,他已经辞了职,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他不愿意去想不愿去回忆。他穿过医院前的马路心却变得急切起来,因为那里站着两个人,那是在等他的人,她们正是唐笑和唐妙。
1990年:唐妙因为怀了孕而神经兮兮,她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和萧雨的还是那些侮辱过他的人的,直到有一天她最好的姐妹李晓婷来看她,李晓婷知道后大吃一惊,并告诉她多半是侮辱她的人的,本来已经神经不正常的唐妙一听好友这么说更加笃定,说什么都要打掉。孩子因为大出血没了后,她却无意中听见护士们议论,说那个她打掉的孩子可能还不到两个月,她才知道原来她打掉的是自己和萧雨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萧雨便一走了之。来到新的城市新的地方她无依无靠,可凭着大学三年的学历她还是找到了一份工作,后来和一个对她很好的的男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可不到一年男人就得了癌症死了,临死时男人不停地叨念着报应,报应。她问男人怎么了,男人告诉她男人便是当年强奸唐妙的人之一,而且是受人指使,那人便是她以为最好的朋友李小婷。
李小婷爱上了萧雨,可萧雨根本不搭理她,萧雨的心都在唐妙身上,李小婷知道萧雨的性格好奇心强还爱管闲事,于是设计了那场强奸,本以为唐妙被强奸了萧雨肯定不会再爱她了,可没想到弄巧成拙,萧雨反而对唐妙更加的好了,两人甚至还有了孩子,李小婷恨得牙根痒痒,既然从萧雨那里下手不行就从唐妙身上下手,她先是骗取了唐妙的信任,接着哄骗唐妙把孩子打掉,并偷偷的为唐妙配了打胎的药,单纯的唐妙果然上当,后来因为愧疚而离开了萧雨。唐妙听完这一切后脆弱的神经加之照顾丈夫的疲累再也支持不住,精神崩溃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她的小女儿唐笑也成了孤儿。李小婷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萧雨,虽然萧雨并不太爱她。2010年3月唐妙出院四处寻找自己的女儿,4月16日在某吴姓男人的家里找到被囚的女儿,看到女儿的样子唐妙大怒将男人连捅70几刀,救了女儿后两人相认后决定报仇,可回到这里时发现萧雨竟然和李小婷结婚了,唐妙不知该怎么办,而萧雨又是个工作狂经常住在医院里不回家,根本见不到他的面,最后唐笑出主意自己进去找他,之后便有了萧雨成为唐笑主治医生以及之后的事。
唐笑装成病人试探萧雨,当得知萧雨依旧深爱着自己www.gushiting.com母亲时将一切告诉给了萧雨,萧雨不相信李小婷会这么做,便回家质问李小婷,却意外的在李小婷手机中发现李小婷与周强有染,而且图谋害自己,于是他叫唐笑装病逃了出去,而自己继续留下为复仇做准备,可没想到李小婷和周强竟有所察觉现在自己的饮食里下了药,令自己产生了幻觉,不过这也正好给萧雨有了借口,他装作真的被两人骗了,在医院里当起了精神病,而唐妙和唐笑则在外边进行报仇的准备,终于时机到了,唐妙在李小婷的床上喷了香水迷药,迷倒了周强,之后把刀竖直放在周强的手里,同样被两人打晕的李小婷推到了刀尖上,造成了李小婷被杀的假象,完成了复仇。
我看着两人站在下雪的街对面,心里一阵温暖,有些人注定是过客,而有些人注定是要陪伴你一生的,或许会有坎坷,或许会有阻隔,但最终你会发现,那个人总会在该出现的时间该出现的地点出现在你的面前,和你一起走过宿命中注定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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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唐笑从监护室回到了隔离病房,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安静了好多,坐在桌子的对面冷冷的盯着我。“怎么,有什么奇怪么”我问。她突然笑了“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像你这么幼稚单纯到愚蠢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你没疯?”。“我?不,我疯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进到这里来”唐笑无奈的笑笑。“你到底是谁?”我问。“我,我不就是你最想见的人么,呆瓜”。“你,你真的是唐妙?”我指着她的脸问。“我是”她平静地说。“可你怎么,怎么?”我的思路一下子有些短路。这时唐妙却一下子焦急了起来,她惊骇的睁大眼睛然后对我说:“没有时间了,我没有时间了,你要记住,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你才会知道真相,听见没有,逃出去”,之后她便又一次发作了,她的头剧烈的摇晃,嘴里不停地吐着白色的泡沫,两眼上翻浑身抽搐,我立刻摁了紧急按钮,大声的叫着“快来人,快来人”,屋外的协助人员马上冲了进来,周强也第一时间赶到了,他一把扯开我蹲在地上对唐笑进行抢救,同时周围的护理人员将已经慌了神的我带出了门外。我不禁喃喃自语“她真的是唐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已经20多年了,怎么会呢”。
这时周强从隔离室里出来了,我看着他忙问“她怎么样了?”周强说“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还是要到其他专业的医院检查,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会没事的”,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走了。我慢慢的进入隔离房,唐妙被放在一个担架上,两眼无神浑身还不自觉的抽动着,令人看了便心疼。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我置身于长长的走廊里,周围都是白色的光,看不清前面的路,我只能不停的走不停的呼救,我走的好累,真的好累。
8氯氮平片和碳酸锂片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我感觉一阵闷热很想把身上的被子掀掉,可身上却没有一丝的力气,我努力了半天弄得浑身是汗终于将被子掀掉了,我感觉终于凉爽了许多精神也好了许多。这时才听见屋外传来争吵声,隐约的只听见“可怎么办”……“别害怕”……“不行,不能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隐约中只听到这些话,其他的都听不太清,我张了张嘴从干涩的嗓子里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但却微弱的连我自己都差点听不见,我努力的挣扎直到精疲力尽,躺在床上闭目休息,门突然开了,一阵皮鞋的滴答声传到耳朵里,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我的床边,这时我听见了小婷的声音“这样可以么”?周强回答道:“放心吧,我有把握”说完我的胳膊一阵刺痛,我一下子睁开了眼,吓了周强一跳,指着我叫到“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实在是没有力气,我就那么盯着周强不放,直到一阵困意袭来我又失去了知觉。
这次我做了个梦,梦里唐妙拿着刀追我,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跑到了家里,我躲在厨房的角落里,可等了好久都没有什么动静,一会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剧烈的争吵着什么,到最后女人突然给了男人一巴掌,男人蹲在地上呜呜的哭泣,女人又将男人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男人说“不能这样做,如果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女人:“你别害怕,到时有我给你作证没有人会怀疑”。男人:“不行,不能这么做,我下不了手”。女人:“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男人突然脸色一变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他站起身推开了一扇门。那门里的光太刺眼我看不清,我擦了擦眼睛,努力的将它睁到最大,还是一无所获。这时一张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是唐妙!她依旧拿着刀眼神里充满了阴狠的冷笑。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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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白的光线挤了进来刺的眼睛一阵剧痛痛,我眯着眼睛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是白色的软垫铺成的墙壁,我挣扎着站起身走到铁门的窗前向外张望,确认了自己的确是在隔离间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了这里,我努力的想回忆起什么却发现头痛得厉害。我用力的拍打着铁门大叫着“来人呐,快来人,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快放我出去”。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周强走了进来,我看见他马上抓着他问道“周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周强边调着药液边对我说“没什么就是观察一段时间,来过来咱们先把针打了”。“观察什么,打什么针,我又没病”。周强立刻眉头一皱“你怎么又犯病了,快来把针打了”。“打什么针,这到底怎么回事?周强你告诉我”。“呼”周强叹了口气,冲着旁边的呼叫器喊“他又不肯打针了,过来几个帮我一下。”一会就从外边冲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助理把我摁在了床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一阵刺痛从我的胳膊传来,接着还有周强的声音“我们是为了帮你”接着我又头晕了起来,迷迷糊糊之间我隐约听见周强跟他们说“哎,他可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呀”。有人问:“强哥,这人怎么回事呀,来了这么久一直听说他都在住了20多年了,他究竟是什么病呀?”周强:“唉,他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因为受够了巨大的刺激而的了幻想症还有精神分裂症”。“什么刺激呀,这么利害”一个助理问。“这,还是算了”说完他摇摇头走了。其他的助理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一个个也都跟了出去,追问周强去了。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可我的大脑却一刻也没停止思考。怎么回事?为什么周强说我有幻想症和精神分裂症。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呀。不行我一定要弄明白,可我在这里怎么弄呀,先逃出去?对先逃出去。这时困倦的感觉越来越大我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的恢复了意识,我爬到门口看外边有些漆黑,现在应该是人最少的时候,真适合我的计划,我一手用力的拍打着门,一手掐着脖子不停地尖叫,叫声惊动了附近的一个夜间助理,他跑过来看见我在地上打滚,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打开门进来看看,我一下子跳起来一肘撞在他的下颚上,他立刻昏了过去,我拽下他腰上的钥匙想打开隔离室的大门逃出去,却听见大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一群脚步声,我知道一定是被监控发现了。我没办法只好又跑回隔离室把个各隔离室的门都打开,只要这些病人都逃走,他们来的人肯定不够,那我就可以趁乱开溜,就这样我开了所有隔离室的们后便躲在大门的后面。果然一群人开了大门看见满走廊的病人都被放了出来,顿时忙了起来不停抓着那些离开隔离房的病人,而我乘着这个机会逃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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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我便一直住在了隔离房,我的头脑也是时清醒时糊涂,有的时候唐妙或小婷会在梦里来看我,小婷依旧是已往的温柔,而唐妙也一直是已往的竭斯底里,她不停的问我,问我什么不逃出去,我只是微微的一笑什么也没说。
此时周强正躺在萧雨家的床上等着小婷下班回来,www.gushiting.com床上还留有一种异样的芬芳,他深吸一口得意的笑了,经过了这么久的策划萧雨终于相信了,而今天小婷也答应了自己的求爱,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了么?原来一切都是周强和小婷搞的鬼,两人早已勾搭子一起,并合谋害了萧雨,为此两人做了大量的工作,先是周强每天定时的给萧雨注射药物,令他精神混乱,然后送到医院,医院方面为了掩盖自己医院医生却成了病人的丑闻便将他的办公室改成了资料室,并将他所经手的病人资料都保存了起来,而后周强又将自己伪造的萧雨的病人档案放在了资料库,萧雨因为药物的作用精神一直混乱,又看到了病例档案一下子精神彻底崩溃。而小婷也不停的散布自己老公疯了的谣言,最终所有人都相信了。周强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竟然设计了这么周密的计划,而他竟然就这么在兴奋当中睡着了。
周强再次醒来的的时候他他发现自己的身上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得自己透不过气,他用力的翻了身“嘭”的一声一个重物掉在了地上,他抬头看了看一下子惊呆了,那竟是小婷的尸体,小婷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死不瞑目,而自己的手上还拿着吧刀,双手和身上充满了血红。门突然被踹开,无数的警察冲了进来,在周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被捕了。原来是小区里的人听见屋子里传来恐怖的嘶喊求救声才报的案,从现场的一切看来都是指明了凶手就是周强。2011年10月12日周强因谋杀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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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记忆中的路向我的办公室跑去,因为我的证件和有用的材料都在那里,可是到了那里我却一下子不知所措,因为门上的指示牌清晰的写着“档案室”。我的心充满了彷徨和迷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会这样。推开门屋子里一片脏乱,尺厚的灰尘正实着这里早已久无人问,一排排装着档案的柜子横七竖八的立在里面,旁边还有一些散落的文件堆放在房角,我的东西呢,我的证件呢,我趴在各个角落不停地翻找。可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我失望的坐在地上,没了这些我拿什么来证明自己呀,我用脚不停地踢着身旁的档案柜发泄着自己的怨恨,可能是我的力量用的过大或是柜子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总之柜子的里的档案一下子弹了出来,好几份还掉在了我的头上。
我生气的想要把它们丢掉,妈的聊你们也欺负我。可看着那一份份档案我却突然有了主意“既然没有证件可以证明我的真实身份,但我可以从侧面来找,我在这工作了20年,我的那些病人肯定也都是有档案的,只要找到他们的档案就能证明我没疯,对就是这样”。想到着我兴奋的手舞足蹈,开始没命的翻起档案来,1993年李德茂?没有!1997年王野,又没有!没关系没关系,可能是时间太久记错了,唐笑?对找唐笑的档案,我翻了一圈没找到唐笑的档案却找到了另一份……上面写着:萧雨,1990年档案。
这这不可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只要我睁开眼睛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现实如此的残酷,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上的档案却依旧还在,我心定了决心哆哆嗦嗦的打开了文件,萧雨,男,21岁,1990年因其恋人意外死亡而受到巨大刺激,1990年11月14日接受精神测试,证明患有幻想症和多重人格分裂症。1990年12月21日入院。看完这里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难道我真的是病人么?一个有幻想症和多重精神分裂的别人。“你终于知道了”周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这都是真的么?”我问。“唉”他叹了口气“是真的”。“我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唐妙堕胎大出血死了以后,你的精神彻底崩溃,先是怎么都不承认她死了,之后就陷入了幻想之中”。“那小婷呢,唐笑呢?”。周强回到:“她们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人物,你这些年一直都呆在隔离房里从来没出去过”。“这,怎么可能?”我手中的资料划落在地发出“啪”脆响,就像我的心,我的残缺的记忆也重新回到了脑中,我坐在地板上两手浑身都满是鲜血,而唐妙就躺在不远处的床上,身下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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