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走了,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纵儿,那个男人杀了你的妈妈。你是谁?我是知道你身世和一切的人。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我又开始做奇怪的梦,那个男人撕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那个女人紧紧地抱着那个男人的腿。他挥手给了那个女人一个耳光。血沫从那个女人的嘴边溢出来,轮廓和男人的一模一样。梦做到这里,片段开始凌乱。只是当梦境中出现女人的脸庞时,我发现,那是我熟悉的那个女人。梦境开始混乱,一个男孩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是自制的那种,挥刀捅向男人的心脏,我看到男人的脸部肌肉开始变得如同肉板上猪肉一样失去弹性开始发白。拿刀的男人狞笑着回过头,我惊叫起来,是的,那张脸,居然是我。
那把小刀是我用一柄锈铁片磨的,锋利无比,当梦境一次次的还原成真实的时候。我会在梦醒的时候,拿着小刀走进男人的房间,在那里听着呼吸之间的节奏。我的梦境拉我进来,我坐在审讯室里。“你为什么要杀他?”我抬起头,手上的手铐发出涩耳的声音。“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梦。”“因为梦?”片段到这里就停止了。或许是因为梦,我又醒了。
男人开始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那些呻吟。他开始殴打那个女人,和梦境一模一样,我起身带着小刀走了过去,确定无疑。直扎心脏,那个位置我扎了无数次。男人惊异的看着我,倒在血泊里,嘴角的血沫吐出的轮廓和梦中的一模一样。我翻开女人的头发,不是梦中的那张脸,我坐下来,那把刀插在女人的胸口。
片段又开始延续,我坐在被告席上,审判长的脸像一张扑克牌。冷纵,男,19岁,汉族,意识故意杀人罪,最高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即刻执行。旁边的男人把我带回审讯室,“你说,杀人之前你做了梦?”“是的。做梦。”“你现在在做什么梦?”“我跪在刑场。”“你画出来。”于是我拿着笔把梦勾画出来,“你旁边的两个人,你见过?”“没有,梦中他们就长这样子。并且他们的姓是一个。”
我在牢房里等了十年,每天都有人让我做梦,让我写出画出梦中的镜像。最后的梦,最后的一个梦,我躺在棺木里,等待着。监狱长点头:冷纵,你明天执行死刑。我看到他合上那本只为我而安排的档案,封面上写的是绝密。我的耳边响起了枪声,脑海一黑。我看到我的肉体血肉模糊,我看到监狱长再次打开档案记录了最后一句,我看到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监狱长合上档案,放入绝密的保险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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