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板整天开着小车拉着丫丫东村走西城逛的,后边还跟着一个叫魏红的骚娘们儿。老蔫儿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家里要出事,要出大事了。
这次,又让老蔫儿给猜着了。刚过完年丫丫就向宝柱提出了离婚要求,宝柱不同意,丫丫就天天哭闹不止。打那以后,丫丫就很少回到家中,家里的事不闻不问,孩子也不管,还经常找宝柱要钱,宝柱敢说半个不字,就是一顿大吵大闹,最后,宝柱还得乖乖的拿出家里的钱。
卖粮钱没了,媳妇也要丢,这让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宝柱无比上火。
开春了,家家都在买种子化肥,准备种地。宝柱进城找曾老板要卖粮款,家里的一点积蓄都被丫丫祸害没了,种地的钱就指着这点卖粮款了。
曾老板没在收粮点儿,这里的工人把曾老板的详细地址告诉了宝柱。
在曾老板家宝柱见到了曾老板,大白天的曾老板穿着睡衣接待了他。这时,丫丫从曾老板的卧室走了出来,身上也穿着睡衣,头发凌乱,样子令宝柱十分恶心。
宝柱看看丫丫的样子正要发火,魏红从里边走出来,见到宝柱主动上前打招呼:“哎呦,宝柱兄弟呀,啥时候来的,咋不事先打个电话,我们好去接你。”
这天,宝柱知道了两件事。一是曾老板的粮食生意赔了钱,收的粮食被人骗走了,宝柱家的粮款也在其中。二是魏红是曾老板的妻子,现在已经怀有身孕,丫丫是在这里侍候魏红的。
老蔫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嘴上没说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解决的办法。
这天晚上,老蔫儿喝完了闷酒,一个人来到了前院丫丫的娘家。
丫丫娘家的院子里停着一辆轿车,是曾老板的。屋子里灯火通明,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喧闹声不绝于耳。
屋子里正喝着呢!四对男女围着一张大桌子。曾老板和丫丫坐在炕边,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和魏红,左右也个坐着一对男女。丫丫的爹妈在厨房里忙活着上酒上菜。
见老蔫儿走进了屋子,魏红急忙起身拉过丫丫,坐在曾老板的身边,丫丫走进了厨房。
老蔫儿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亲家家,身后又响起了打情骂俏的喧闹声。
老蔫儿一夜没睡,几次走进儿子的屋子,看着可怜的儿子和不满五岁的孙子,老泪横流。
天亮了,老蔫儿经过一整夜的思考,终于下定了决心,走进了儿子的房间,告诉儿子一件事:给丫丫打电话,告诉她马上回来办离婚手续。
宝柱和丫丫离婚了,这段老夫少妻的日子结束了。然而,悲剧才刚刚开始。
丫丫和宝柱离婚了,可老蔫儿的卖粮款还在曾老板的手里呢!法院已经把这笔款判给了宝柱,这是孩子的抚养费。
老蔫儿一个人进城找到了曾老板,在曾老板那里,老蔫儿拿回了一张收条,是丫丫离婚前写下的。收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收现金玖万柒仟元整,上款系收刘宝柱家卖粮款,下边的收款人是丫丫的亲手签名。
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丫丫被曾老板送回了娘家。
老蔫儿一个人走进了老根儿家,是来找丫丫要卖粮款的,也想和亲家好好的诉诉苦。虽然两个孩子离婚了,亲家不成友情毕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