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富堂立即被拘留审查。
王金汉迅速审讯了何富堂。
“你为什么要和姚芳合谋陷害侯清安?”王金汉问。
何富堂抬眼望了王金汉一眼,说:“陷害侯清安?说实话,我连侯清安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陷害他呢?”
“收起你那一套吧!”王金汉说,“实话告诉你,当我们发现姚芳有意陷害侯清安的时候,我们已经密切注意姚芳的一举一动了。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会在最近几天里还去找姚芳。”
“如果有人陷害侯清安,那一定是姚芳,”何富堂的口气似乎软了一点儿,“我一点内情也不知道。”
王金汉说:“不对吧,如果一点内情都不知道,为何到哲合医院找一个姓杨的医师开具卢南已死亡的证明呢?”
何富堂放在双膝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你去了解了?不错,他已经死亡,开个证明去火化,有什么问题?”
“他是怎么死的?”王金汉问。
“得脑溢血死的。”何富堂说。
“不对吧?”
“你说呢?”
“掐死的。”
“不!”何富堂蓦地站了起来,“我和姚芳送卢南到医院时,卢南还没断气。如果是掐死的何必又送他到医院抢救几个小时呢?”
“带杨汉明!”王金汉叫道。
医院办公室主任杨汉明在两名全副武装的刑警押送下,走进了审讯室。
“你把真实情况告诉他。”王金汉对杨汉明说。
杨汉明低着头偷偷看了何富堂一眼,说:“是他,另外还有一个女的给了我一千元,让我开了一张死亡证明。”
王金汉问:“当时你见死者没有?”
“见了,那人确已死亡。”杨汉明说,“我当时疏忽了,没有检查死因,他们说请了一个司机要连夜火化死者,我说死亡证明单不在我手里,等明天再说。他们不肯,给了我一千元钱,让我帮帮忙,我就在医院找了张证明,给他们办了手续。”
“你还不老实?”王金汉说,“你们医院有许多人揭发你和姚芳有不正当关系,尤其是你的妻子,因此她曾到医院找过你们院长,这些你不会否认吧?”
杨汉明将高昂的头渐渐垂了下来,他无言以对。
“即把卢南掐死了,“王金汉说,“又有医院证明是因病死亡,这倒挺合算。遗憾的是你们的梦想没有成真。”他又想起了什么,“把姚芳带上来,我还有点问题不明白,要问问她。”
姚芳被带了进来,王金汉凝视着姚芳说:“我感到奇怪的是,你的杀夫阴谋已经成功,为什么还要陷害侯清安?”
姚芳已哭成泪人,她用手背拭着眼泪说:“我和何富堂抬着尸体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侯清安,我怕他告我们,就先告了他一状。”
“哦。”王金汉点了点了头,“原来如此。”
“不过,”姚芳忽然来了精神,“卢南是何富堂掐死的,他想霸占我,把我丈夫给害死了呀。”说罢,又痛哭起来。
何富堂恼怒了:“你这贱货,是你让我动的手,现在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王金汉冷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在庆幸正在调查此案时,有人向他反映姚芳的丈夫死得有些奇怪,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得病死了?王金汉便根据这一反映,到哲合医院作了大量调查,查出杨汉明也与姚芳有不正当关系。王金汉顺藤摸瓜,终于将这一案中案弄了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