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课的梦魇(2)

时间:2015-01-22 23:55:35 

感情虽然来得容易,但我一直在努力回忆,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几天后,答案出来了,几年前在学校的解剖实验室,那具年轻的女尸长得跟税雪一模一样。曾经梦魇一般的东西又来烦我了,我奇怪地想,难道“她”又复活了?但我又不甘心,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鬼魂,抑或有死而复生的怪事,税雪和那具女尸肯定没有任何牵连。

但我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好奇告诉了税雪。我向她承认几年前曾解剖过一具女尸,很像她。税雪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她问我:“你说,你的解剖刀划过她皮肤的时候,她痛不痛?”我怔住了,类似的问题早在几年前我也问过自己,我答非所问地说:“怎么会痛呢?不过是一具尸体啊!”“尸体就没有感觉吗?”税雪问这话时,语气里含着责怨,目光如锥一般看着我,竟让我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寒战,“算了,”我说,“我们干吗老扯尸体的事呢?破坏情绪。”

我以为自己和税雪会很自然地走到一起,却不料惊魂的事情还在后边。有天晚上,税雪约我去她宿舍,她却不在,我就用她给的钥匙打开门进去。趁等她的工夫,我想翻一两本书来解闷。在她书柜里翻着翻着,竞从一本书里翻出一张旧报纸来,上面一则消息立即引起我的注意:《大学生为情自杀可惜,献遗体给国家精神嘉》,旁边还有女大学生的照片。我一惊,这不正是那具女尸吗?再一看报纸的日期,正是5年前。我感到非常蹊跷,这张报纸怎么会在税雪的书柜里藏着?她俩长得如此相像,难道那具女尸的鬼魂真正存在?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凭直觉,是税雪回来了。我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紧张,突然涌起一个很狭隘的想法,找一件防身的工具。找来找去,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个家伙,一个让我血流加快、心惊肉跳的家伙一把解剖刀!灯光下闪着咄咄寒光。这更奇怪了,税雪把解剖刀藏在抽屉里干吗?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这把解剖刀进一步加重了我的疑心,它让我想起一部《僵尸复活》的恐怖片。

我把解剖刀揣在兜里,快步向门边走去,如果事情不妙,用来防身还是有用的。这时税雪已经在“笃笃”地敲门,我鼓起勇气,一把拉开门,门外并没有五官狰狞的面孔,相反税雪一脸娇嗔地站在那里,手上还提着许多吃的喝的。“快帮帮我,我拿不住了!”

我如释重负,心想自己可能多疑了,忙帮忙把东西放到桌上,趁税雪去拿碗筷的工夫,悄悄把解剖刀放回了抽屉。税雪说:“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热过呢!”税雪边说边为我斟酒,然后我们碰杯,看着税雪含情脉脉的眸子,想着她热情似火的表白,我心都陶醉了,对着酒杯忍不住多喝了二两。渐渐地,我开始不胜酒力了,眼前的税雪竟成了双影,一会儿是青春靓丽的税雪,一会儿是鬼魂之躯的女尸……我知道自己醉了,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却一下摔倒在地上。税雪上前扶住我,对我说:“你可能喝多了,来,我帮你揉一揉。”她让我仰卧在床上,双手揉着我的太阳穴。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到颈窝处冰凉而刺痛,只听她问:“你说,解剖刀从皮肤划过的时候痛不痛……”我一惊,翻身想爬起,颈窝处传来尖刀扎进皮肤的钝痛,这时我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只见税雪手拿解剖刀抵着我,面色苍白,以一种从未见过的冷漠神情看着我……

第二天,我在阳光的照射下惺忪醒来,身边没有税雪的影子。我一惊,摸摸自己的肚腹,没有任何刀痕,我还活着。桌上留有税雪的字条:

“我告辞了,多年以来,我一直被一个噩梦缠绕着,梦见自己被人甩解毒刀划开皮肤也许这跟我自杀的孪生姐姐有关,几年前,你曾用刀解剖过她的尸体。命运就这么凑巧,偏偏让你我相爱。可我忘不掉可怜的姐姐,经常设想有一天,也能像你解剖姐姐尸体一样解剖你,让你也尝尝人被解剖时是什么滋味,那天你醉酒后我差点就这样干了……我知道这样长久下去不行,所以走了,你也别采找我,就让我们静静地忘掉过去吧。”

我把这事说给一位心理医生听,他说这是一种强迫症的表现,一般多见于心灵受过创伤的人。从这天起,我再也没见过税雪,以至于我不止一次地想,也许真正的税雪从来就不曾存在,她只是我的一个梦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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