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宇轩昂,举止非凡,从未出错,在刺史的同行面前给刺史长了不少脸,王肃于是做主,嫁女儿给他。
嫁就嫁吧。反正我也不抱希望。
六道程序走过,一切正常又有点不一正常。
这次怎么出奇地顺利。十四年前的那话,还历历在耳,今日难道要被打破了吗,奇哉。
新娘十六七岁,面如芙蓉,典雅之气,似乎天生。声音有如黄莺婉转,又如林间闻笛,幽雅别致,煞是喜人。
只是她眉间为何贴有花钿呢,花钿制作精致,仿佛量身而制,将一片雪肤更衬得妖娆。看来这小妮子很会装扮呀。不过,她任何时候都不摘下,睡觉沐浴梳妆,都不曾摘。
不对,此中足有蹊跷。可是,韦固也看不出来。
好容易解决了这个缠人的问题,心情真是不饮酒也会酣畅地醉,游山玩水,访友探幽,自不自在不用多说。
此后经年,多方寻访,每一次,仿佛都是为了见证老人所言的奇迹,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日子就这么从指尖,从酒杯,从书页间缓缓流淌。十四年已过,韦固早已过而立之年,依然孤苦一人。夜听轩前寂寞如水,日观街头车水马龙。
这一年,因为先父的荫职,他谋得相州刺史王泰手下参军一职,因为腹有诗书,处理军务井井有条,王泰青眼相加,于是,任命他为司户掾,职责是负责审讯囚犯。
他气宇轩昂,举止非凡,从未出错,在刺史的同行面前给刺史长了不少脸,王肃于是做主,嫁女儿给他。
嫁就嫁吧。反正我也不抱希望。
六道程序走过,一切正常又有点不一正常。
这次怎么出奇地顺利。十四年前的那话,还历历在耳,今日难道要被打破了吗,奇哉。
新娘十六七岁,面如芙蓉,典雅之气,似乎天生。声音有如黄莺婉转,又如林间闻笛,幽雅别致,煞是喜人。
只是她眉间为何贴有花钿呢,花钿制作精致,仿佛量身而制,将一片雪肤更衬得妖娆。看来这小妮子很会装扮呀。不过,她任何时候都不摘下,睡觉沐浴梳妆,都不曾摘。
不对,此中足有蹊跷。可是,韦固也看不出来。
就这么平静了一年,韦固终于忍不住了,在某天妻子沐浴过后,他逼问那花钿来历。
不问还好,一问,妻子的眼泪就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扑落:"妾本是郡守之养女,非亲生,先父乃宋城县令,死于任上,丢下我和母亲哥哥三人。"
"可屋漏又糟连夜雨,母亲和哥哥相继病没,当年我尚在襁褓,幸好家中有一宅院。乳母陈氏带着我住在宋城南边的宅院里,因为那里离市场很近,因此乳母种了些蔬菜,每天拿到市场上卖,借以以此维持生计。因我年幼,乳母放心不下,随时随刻都将我带在身边。"
"在我三岁那年的一个清晨,陈氏抱着我在市场上叫卖,没想到突遭恶人刺伤,正中眉心。这一刀刺得极深,可幸得未死,待长大以后那恶心刀痕犹在,因额上有此瑕疵,无奈之下,妾只得以花钿作为遮掩。"
"七八年以后,因为叔父到卢龙任职,辗转找到了我,便把我留在身边。又因夫君才华横溢,为叔父所赏识,得以嫁妾与君为妻,对外头说,我是他亲生女儿,夫君若是见弃,请说与妾听,妾随君意"
韦固连忙制止了妻子的话,此刻心底就是被打翻的五味瓶,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平静许久才问陈氏是不是瞎了一只眼。他的妻子听了以后,手中的绣帕掉落在地,慌忙说:
"夫君所说不假,何由知之"
"要杀你的人是我。"他说道。
"啊"
他把事猜的前因后果都和妻子说了,两人唏嘘不已。
从此,他们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夙缘。
不多久,韦夫人诞下一子,鲲儿,长大后官拜雁门太守,母因子贵,她被朝廷封为太原郡太夫人。果然被老人说中。
其实与其说是夙缘,不如说是孽债。倘若红绳不断,此生陷入不生不死永不磨灭的牵绊,就算曾有杀身之仇那又如何,一个弱女子,只好认命,只能相守。
后来,这件事经好事者传诵,宋城县官听说后,便将韦固当年遇见月下老人的酒馆题名为“定婚店”。
这就是有名的"月下老人"的故事。
"这些红绳,作用是为了系夫妻二人的脚的,一旦两人缘分已定,我就用绳子悄悄把他们的脚系于一起。从此以后,无论富贫阻隔,那怕山高海远,抑或血海深仇,即便吴楚异乡,只要此绳经老朽一系,就算历尽恩波,也不能将两人拆散。"
此言不虚,但放在当今社会,该如何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