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见队长用眼色制止自己,便说:“我只是推测。”
徐冬安慰两人:“明天你们准时按匿名信的要求去送钱,钱要放在一个包里,放下之后便走,我们会远远地监控的。回去后,你们要到公安局来听消息的话,来之前一定要先来个电话。”
送走了黄庆云夫妇,徐冬回过头批评李彬,“你怎么能在受害人面前分析案情呢?”李彬脸一红,一副愧疚的样子。徐冬便说:“不过,你分析的还有些道理,我琢磨不透为什么只要四千元,数目小是一方面,按常规要五千元才合理。”停了下,又说,“无论怎么说,明天绝不能掉以轻心。明天我组织人去星湖公园,你去黄家附近监视他们家的动向。”
李彬露出一丝疑惑。徐冬解释道:“黄家夫妇接到匿名信到公安局报案,如果被人盯梢,那样,作案人就不会去自投罗网了。你要监视黄家附近和路途上所有出现的可疑迹象。”
李彬看了队长一眼,笑着说:“我一定做好监视。”
二、公园猎人
星湖公园地处本市郊区。
在星湖公园偏北处,有一座仿古的风雨亭,一般游人很少光顾,游览图上也没标明这个去处。这个风雨亭,曾发生过一起凶杀案。罪犯选择这个地点的目的,显然有意想制造一种恐惧的氛围。
交货时间到了,可风雨亭里空无一人;距风雨亭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在缠绵;正对着风雨亭的方向,有一个游客不经意地寻找着景物进行拍摄。徐冬在对面假山的树丛中,用望远镜死死地盯着风雨亭。他对着小型联络电台轻声问道:“一号二号回答,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了吗?”
在他的望远镜中,情侣和游客都有了一种微小的变化,徐冬听到了简捷的回答,都说没有发现情况。
这时黄庆云出现了,他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提包,显得很紧张地走向风雨亭,徐冬对着电台说:“一号二号,注意周围情况。”
黄庆云走到风雨亭,坐在南面的座椅上,他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将那个小提包放到椅下那个挨柱子的死角,然后站起来,很不放心地向那两个正在亲热的年轻人望了一眼,沿着来路返回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没有见到取包的人。
徐冬听到那对情侣对他发牢骚:“头儿,我可坚持不了几分钟了,她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徐冬笑了,常年的刑警工作,大家总是这样没深没浅地开开玩笑。他知道那对情侣的表演是最难的,便打趣了一句:“那你就主动一点么。”
“队长,你坏。等回去我要向局长汇报,说你们联合起来欺侮良家妇女。”
“头儿,我可要假戏真做了。”
“别贫嘴了,有目标了。”徐冬的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四十多的男人,戴着一顶白凉帽,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慢慢地接近风雨亭,在距亭几米开外,他停了下来,望着亭上的字,他有些犹豫,最后转过身,走了。
“头儿,这个人很可疑,需要跟踪吗?”
“你们坚守岗位。”然后他呼叫三号,“目标向你方向走去,要跟踪他,不要惊动他,明白吗?”
“三号明白。”
时间在不紧不慢地走,徐冬在那个树丛中,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了。接近午时的太阳晒得他身上火烧火燎的,汗水像流水般在他身上淌着。他想挪个有树阴的位置,又没有合适的观察点,便只好继续趴在那里。这时,他听到二号的报告:“队长,在我的方向有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孩子顺着树林走过来,正要接近风雨亭。”
徐冬正脱衣服,一听,赶紧把脱了一半的衬衫又穿上,把放在地上的望远镜拿起来。望远镜里,一个妇女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直奔风雨亭。她带着孩子在南边坐椅上坐下,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些食品,两个人吃了起来。吃完后,起身离开了。
“太扫兴了,我的肚子可在叫了。”二号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