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玉山说:“五万没问题,不过……会给普通会员造成压力。我们捐两万,他们捐五千,行不行?”
大家齐声说:“行。”
舍子才看了看壁上的老式挂钟,说:“该用午餐了,厨师说今天吃阳澄湖蟹,黄酒也温好了,请随我到餐厅去。”
“好。”
……
十天后,曾卖鱼桌给舍子才的那个藏家胡天,突然从省城来到潭州的舍府。他们友好地坐在鱼桌边,谈得很有情趣。
舍子才说:“寒暄话也说过了,你不会无故来访,又有什么好东西要出手?”
“舍先生,对不起,我是想把这张鱼桌收购回去!那是我爹的爱物,我背着他出手到底让他发觉了,老人家又急又气,病在床上了,不把东西拿回去,恐怕他老命难保,唉。”
舍子才眨了眨眼,默不作声。
“请你割爱,但决不亏你。我五十万出手的,这个数字我从不外泄,现在我再以九十万收回,如何?”
舍子才缓缓地说:“朋友问我何价所购,我夸说是八十万,人有自尊心,请海涵。你又再加十万,我如固执,就不近人情了。我购鱼桌时,你将桌中所养金鱼一并馈赠。但你要购回时,金鱼我得留下,养在另外的鱼缸里,看看也开心。”
“完全可以。”
“下次有好东西,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放心!”
又过了些日子,聚会轮到勾玉山做东,大家兴致勃勃地去了勾府的别墅。
在大客厅,勾玉山说:“你们看看,我也有了一张和舍先生一模一样的鱼桌!”
大家左看右看,果然丝毫不差。
“哎呀呀,两位事业也好,生活也罢,无分伯仲!”
“佩服!佩服!”
舍子才平和地说:“我的鱼桌抛出去了,不想玩了。”
勾玉山说:“是不是手头有点紧?我可以帮忙呀。”
舍子才淡淡一笑,说:“我花一百万,购回了一尊真人大小的仕女木雕,摆在客厅的正中央。”
“什么材质的,这么贵?”
“是木化石整雕的,下次来我家,请你们掌掌眼。”
勾玉山说:“好……现在,开会吧。今天要商议的事……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