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城在外经商,并与土匪头子之女成了家,那女人极尽妖媚,不许他接叶盛母子进府,扬言要将他做的好事公之于众。叶思城只能默默忍让,终于忍无可忍,告诉二姨太,尽管去告发他,到时财产充了公,让她人财两空。二姨太只得答应,叶夫人由于没保住亲子,对叶思城心存愧疚只能委曲求全,默许了二姨太的存在。叶盛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父亲,他惊异地发现,叶思城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又过了些日子,叶夫人生下了二少爷叶彬。叶盛对这个弟弟不理不睬,他知道,叶彬的身上流着仇人的血。偏偏叶思城极其宠爱叶盛,令叶盛不忍心对他下杀手。当叶彬带着夏梓悦到府中玩时,夏梓悦惊异地发现叶盛额头上的红痣,以及那与自己相似的眉眼。叶盛也心生疑虑,当得知夏梓悦是县长夏令坤的女儿时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底。
当日,夏梓悦留宿叶府。叶盛躲在她房间对面的灌木丛中,他坚信,如果她是自己的妹妹,她今夜一定会有所行动。等到后半夜,叶盛发现自房中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他一路跟过去,途经二姨太房间时,发现叶彬正跟叶夫人打得火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叶盛嗤之以鼻。继续跟过去,夏梓悦在叶思城房前驻足,掏出一枚匕首,叶盛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一旁的小巷子里。夏梓悦不由得惊呼,“是你吗,我的妹妹。”夏梓悦心头一动,却佯装不知:“你是谁?”“我是你哥哥,我是二十几年前沙城县首富赵老板的儿子。”“我不认识什么赵老板。”“那你认得玉老虎吗?我们的爹亲手为我们打造的。”夏梓悦失声痛哭,缓缓地掏出一个同样精致的玉老虎:“哥,你为什么要认贼作父,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我处心积虑接近叶彬就是为了杀他,我跟舅舅策划好几年了。”叶盛同样痛哭流涕:“他待我不薄,叶夫人待我如亲子,我实在下不了手,几年前从黑道购得一把手枪,里面有三颗子弹。可我实在下不了手。为什么我要被叶夫人收养,造化弄人啊!”夏梓悦说:“我舅舅已决定让我一年后跟叶彬成亲,到时候叶府一定大乱,我舅舅早已安排好了杀手,到时就夺他狗命!二姨太那个贱货我也不会放过,她就是当日洗劫我们家的土匪头子之女,另外,在入洞房时,我会在酒中下药,这种药是舅舅从日本买来的,会令有心脏病之人发病,不留痕迹,而叶彬有心脏病。”叶盛决定自己去杀二姨太,夏梓悦知道叶盛是叶思城疼爱的孩子,所以叫他消失一年,让他以为叶盛已死,在婚礼当日再叫他失去二姨太与儿子,让他家破人亡。
(五)尘埃落定
叶盛来到乡下,回到故居。住了一年后乔装打扮回到沙城县,他趁乱潜入叶府,来到二姨太房中,二姨太正因为叶彬迎娶夏梓悦而怒不可遏,自称有病不出席婚礼。叶盛进入二姨太房中,二姨太花容失色:“你是叶盛,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不是盼着我死,我死了,你爹和叶思城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就没人知道了是不是?”叶盛冷冷地开口。“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你是谁?”二姨太瑟缩着问。“我是取你命的人。”随后一声枪响,二姨太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叶盛不忍妹妹背负杀人罪名,把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塞进二姨太嘴里,他知道此时夏梓悦还没有与叶彬入洞房。他本想趁乱拉妹妹逃跑,来到礼堂妹妹却不见踪影,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赶到大夫人房中,看见夏梓悦手持匕首正欲杀叶夫人,叶夫人体弱多病,正发着烧,面对夏梓悦的匕首,叶夫人毫无惧色,一脸坦然。“不要,梓悦,她是无辜的,叶夫人行善积德,她没做过坏事。”“可是,哥,我们的爹和娘,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也没做过坏事。”夏子悦情绪当场失控,叶盛痛苦地抱着妹妹。“盛,你杀了娘吧,娘不怪你。如果娘死了能化解你心里的仇恨,让你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娘愿意一死。”夏梓悦掏出几粒药丸,告诉叶夫人,这是令人心脏病突发的药,几天后生效。这药神不知鬼不觉,叶盛却出手阻止,他跪在地上:“娘,孩儿不孝,叶思城,他杀了我爹娘,害得我和妹妹手足分离。”“对于老爷犯下的冤孽,我早已知晓,那日老道为你治伤,跟你说的话我全听到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早知会有那么一天。”“娘,你为什么要留下我,还待我如亲子。”叶盛痛哭失声。“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儿子,玉老虎在柜子抽屉里,这本来就是你的。”叶夫人夺过夏梓悦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叶盛无力回天,他给叶夫人磕了两个头之后悄然离去。
叶夫人赎出了叶彬,静待死神的来临。没想到叶彬被叶思城赶了出去,他在家门口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闪进巷子,于是就跟了过去,这个人正是夏梓悦,她想回来枪杀叶思城。看见叶彬立刻躲进巷子,叶彬竟然跟了过来,她蒙着面,一回身对准叶彬扣动扳机,然后缓缓摘下了面罩……
最终夏梓悦并未杀叶思城,因为他已经家破人亡,杀了他对他反而是一种解脱。
叶思城长叹一声……
第二天,叶思城被发现死在了故居,死因自杀,他死得如同叶夫人一样安详,仿佛在等待一个必然要降临的节日。
赵家玉石铺又重新开张了,店主是一对兄妹,哥哥叫赵盛,妹妹叫赵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