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桥嘿嘿一笑:“既然你不招,就别怪本官不体谅你是个女子。来人,拶子伺候!”衙役们将拶子左右一拉,十一娘虽然疼得是大呼小叫,十指鲜血如流,可她还坚持咬牙说:“你就是打死民女,民女也是冤枉的呀!”孙希桥吩咐衙役:“再收!”十一娘眼珠一翻,竟昏死了过去。
十一娘和林如淼被押衙中,无论怎样严刑逼问,俩人同一口径,就是没有杀害刘凤桐。孙希桥无法,只好将二人暂时押在牢中。这件案子成了一桩无头的悬案。不知不觉,三四个月过去了。
四又是两条人命案
却说城西梳子巷有个买卖人叫张洞九,以贩卖绸缎为业,常年行走在苏杭之间。在临溟这个不大的小城里,张洞九也是个头面人物。张洞九虽然年过四十,可妻子惠娘温柔贤慧,年方二十,容貌俊秀,刚刚过门不到一年。这天早上,张洞九睡眼惺忪地走出屋外,招呼着妻子:“惠娘,惠娘。”可惠娘没有应声。张洞九来到西厢房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惠娘头冲下,脚朝上,已死去多时了。张洞九大声哭道:“惠娘,你这是怎么了?”邻居胡三听着哭声匆忙赶来:“怎么了,洞九?”张洞九指着酒缸:“惠娘她……”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打院门,胡三跑过去一看,是本街打鱼的刘郎。胡三见刘郎慌慌张张的样子,忙问:“刘郎,大清早的啥事?”刘郎抹了抹脸上的汗说:“胡老爹,可不好了,碧桃她、她……”胡三问:“碧桃不是在家吗?她怎么了?”刘郎说:“胡老爹,碧桃她淹死在河中了!早上我去河里起网,远远就看见河面上漂着一具死尸,划船过去一看,没想到是碧桃。”张洞九一听自家丫环碧桃又淹死在六里河里,大叫一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了。胡三掐了掐张洞九的人中,张洞九慢慢苏醒过来,哭着喊道:“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早上,孙希桥正在后堂洗漱,忽听堂前传来击鼓之声。功夫不大,捕头王恩走了进来:“禀大人,城西贩卖绸缎的张洞九前来报案,说他家一夜之间无缘无故死了两口人。”孙希桥叹息说:“又是两条人命案。”来到堂前,只见堂下站着一位四十左右深眼奔额的中年人,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细细说来。”张洞九跪伏于地,哭泣着说:“小民是城西张洞九,因昨晚在朋友家多喝了几杯,回家后余兴未尽,就让妻子惠娘去酒缸内打酒,哪知妻子去了半天,也没有回来。我当时趴在床上睡着了,醒来一看,惠娘已死在酒缸内。这还不算,正在我惊惶失措的时候,有人来告诉我,丫环碧桃死在了六里河内。大人,这主婢两人一夜惨遭身死,一定有什么蹊跷,请大人作主。”孙希桥说:“张洞九,头前带路,本官要勘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