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乌尔里克醒了过来,还留在背后的匕首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刺痛。他费力的对着镜子把匕首拔了出来,气急败坏的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恨恨的说“这个婊子,带走了我的全部,我要杀了她!”
7、 最后的表演
算上被艾米丽杀死的这一次,乌尔里克只能够表演最后一次了,这一次他要大赚一笔,以弥补艾米丽给他带来的损失。
虽然乌尔里克又身无分文了,但他现在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他找来马戏团的团长来商量后面的演出,“下一次的表演我要求百分百的演出收入,还要把电台的人请来做现场直播,直播的收入我要百分之八十。”乌尔里克有些无赖的对团长说
团长对乌尔里克这种无理的要求感到很愤怒“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收留你们在这里表演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团长,即使这样,你靠百分之二十的电台转播费已经挣的足够多了;况且你的观众知道他们的明星不在这里表演了,还会来这个萧条的马戏团吗?”乌尔里克不屑的说。团长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了威胁的味道。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答应乌尔里克的条件。
小镇上的人们得知乌尔里克即将进行最后一次死亡表演,谁也不愿意错过,纷纷涌进马戏团,这一次来看表演的观众达到前所未有的数量,导致整个小镇万人空巷。这天的夜晚像个节日,马戏团灯火辉明,烟花锦簇,小丑们玩着各式各样的杂耍,孩子们嬉闹着互相追逐。由于这次观众太多,演出只能在马戏团空旷的大院子里进行,电台的转播设备已经准备就绪,马戏团的助手们在院中央挖了个很深的土坑,距离土坑不远处放着一具棺材,这时穿戴整齐的乌尔里克出场了,观众们看到期待已久的明星终于现身,一起欢呼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乌尔里克先生的最后一场演出即将开始,这一次他的助手会将他放在棺材中,埋入这两米深的土坑里,一小时后我们再将乌尔里克先生的棺材挖出来,希望那时候他还活着。”马戏团团长的声音通过电台向外界传播着,在黑暗中无限延伸。
“好了,为了让乌尔里克先生这一个小时过的不那么无聊,我们会在棺材里同时放置一根蜡烛为他照明,但这也会加速消耗棺材里的氧气,让我们祝乌尔里克先生好运吧。”团长略带戏谑的主持让台下传来阵阵哄笑。
乌尔里克被几名助手举起放进棺材,在关上盖子之前,他坐起上身朝观众挥手示意,表情轻松略带微笑。之后助手便将盖子重重的合上抬入了大土坑里,在观众一阵惊讶唏嘘中,土慢慢的推进坑里将乌尔里克和棺材掩盖起来,直到将地面填平。
这一个小时果然漫长,棺材里的乌尔里克静静的躺着,听着外面填土的声音慢慢的变小,直到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四周静静地,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蜡烛的火苗很小,但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还是显得格外的明亮。他心里想着这次表演结束后,自己得到的报酬将是以前所有收入的两倍,虽然今后不能再继续表演了,可这些钱足够让他奢侈的过下半生了。
乌尔里克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显得很惬意,他回忆起以前表演的节目弩箭射击活人,一位父亲为了锻炼儿子的勇气,而花费1000块钱让他的儿子射击自己,儿子因为不愿意射杀活人而遭到父亲的责骂。而自己最终是被一位有经验的猎手射杀了。
还有一次表演人体电灯,乌尔里克两只手持两具灯泡,手腕上被电线缠上,一位80多岁的老妇人被抽中作为幸运观众来按下通电开关,按下按钮的一刻,自己被电的七孔流血,身上冒出一缕缕黑烟,手中的灯泡发出刺眼的光,老妇人看见这一幕兴奋的昏厥了过去。
嘿,他们都是疯子,而造就了这些疯狂行为的人不就是我自己嘛。
火苗闪了一下,火光似乎更微弱了。乌尔里克忽然想起了X教授,想起第一次在小巷中遇到他的情景,也多亏遇到了这个家伙,对你我还是有些愧疚的,唉伙计,千万不要怪我,你也只是利用我的能力挣钱去搞你的研究,我只想多挣一些,所以才会想到要杀了你,这个世界上,谁又能抵抗金钱的诱惑呢。那些观众、兔女郎艾米丽、马戏团团长、还有老伙计X教授,你们哪个人不是贪婪的。
接着又想起手术台上那只贡献出脑腺体的猫咪,可怜的猫咪啊,就这么死了……等等,死了的猫咪?乌尔里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天啊,那只猫已经死亡了一次,我并没有9条命,上帝啊,我只有8条命,这是我最后一条命了,救命啊,让我出去……
乌尔里克奋力而绝望的敲打着棺材,氧气也已经消耗干净了,蜡烛最终因为没有氧气而熄灭,外面的观众依然情绪高涨,热闹非凡,谁也不会听到他的喊叫声,大家还在等待乌尔里克神采奕奕出现的那一刻,时间还早呢,暂时没有什么工作的助手们在一旁抽着烟聊天。
而埋在地下的乌尔里克先生……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