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肝我是魔比较喜欢吃的东西,正如人类比较喜欢吃动物的火爆糖醋嫩肝一样。我的最佳状态是柔软。拜托,我每天晚上十一点就必须睡觉,最好是十点。我必须要在熟睡的情况下,才能将嘴吃进来的毒素排除。如果脑袋长期让我每天晚上十二点过,一、两点的时候也睡不成的话,对不起,嘴吃进来的毒素我排不出,如鱼刺卡在喉咙上一样。过量的酒对我伤害最大。有些坏人天天对我的身体灌进一两斤白酒,几十瓶啤酒。可我最多只有它们几分之一的解毒量。我长期受嘴的伤害,我在你们毫不起眼的右下方呐喊,没人听得见。那是肚子的边沿,不像完美的胸脯一样很少引起人的重视。因为我忍耐力好,我病得很重了,也不会痛。那么,对不起,你要数年如一日地拚命伤害我,我就拚命奋斗比癌症长得还要硬444倍。我是血通常,我要以清泉那样纯净的方式在体内流淌才好。血没有杂质,完美循环,生命才能永葆青春。但你们人类要乱吃,将一切植物、动物的体内注入激素、毒素。你们吃有毒素的肉、动物内脏、一月肥的鸭子、三月肥的毒猪、反季节菜等等。我体内的胆固醇脂肪尿酸血糖等毒素会越来越浓,最后我由清泉的纯度,慢慢变成了面汤,在你们体内艰难地流动。我呈面糊状,在你们的腰腿上流不动,没啥大问题。但我们必须要在你们大脑的血管里去反复转圈。我们在大脑里流得艰难,流不动。我们在你们大脑的血管里反复挤压,在血管里拳打脚踢,你们头痛了几年都还没警觉。那我们没办法,俗话说铁棒磨成针,我们血也是。我们在你们的血管内反复挤压几年或者十几年,有志者事竟成,总有一天会将你们脆弱起斑的血管打败,会在你们大脑的血管里突然形成几处猛烈的爆炸。你们幸福的,就是进了火葬场。不幸福的呢,不管你曾经官多大钱好多,天天在街上杵着拐杖爪着手脚歪斜着脸与嘴,一点一点地移动。你们顽强地锻炼,妄想要将你这残废的生命活到99岁。心很好,可你当初在干啥?我是肺受不了,烟天天不断地在我的身子上熏,骨头好像都黑了。熏了一二十年,你们可知道我现在的颜色?乡村灶头上挂着瓦壶的铁索上,往往有挂着让烟子熏的腊肉。那仅仅是一个冬天,那腊肉黑到什么程度,流油到什么程度,我想你们是知道的吧?何况我已经被你们熏了几十年。你们为什么不在外边做一个试验,把你们的鼻子,埋在一盆辛辣的烟子里熏几十个小时?它说受得了,我就没意见。我是胃你们赞美湖、大海,可是有谁赞美过我?真是一担米养仇人。人世间一切肮脏的东西沉入湖、海,与人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却比大海与湖泊承受了你们人类更多有害的东西。你们吃进的大量营养过剩的东西、你们喝进来的大量的酒、甚至你们喝进来的农药与毒药等等,在你们存在的几十年中,我不但要比大海宽、深地容下,还要日复一日地一一要化掉。你说,你们丢进我肚子里的这些大量的有害东西,像不像一颗颗巨大的炸弹呢?有一颗爆炸,你们就完了。还好,这么多年,住在我胃壁四周的工兵团,一直在做这些拆雷的工作。工兵后来拆的炸弹越来越多,对抗情绪很大,这些任务危险嘛。我一个团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政委与副政委,都有一个加强排了。好了,请你们自爱。啥事都会缘尽。这些年,为拆你们从上面丢下来的炸弹,我一个团的兵力死了一大半了。当工兵团最后一名士兵拆弹炸死,你很快就会被自己丢进来的炸弹轰上西天。我是脂肪胖子,我真的很不想进入你的体内。你本来很胖,你花了大量的钱,将我从市场上昂贵的动物身上再度转移到你的体内,让你更胖。你干嘛呀?你一胖再胖,对你是个严重负担。多一磅脂肪,你们体内就要多五公里长的毛细血管来维护,你看多困难。你们胖子的心脏,不可能不绞痛。突然死亡,没人同情你贪婪的巨嘴与冰冷的心。胖子,你改变一下观念吧。作一个悲悯的人,向世界奉献一点爱。你要知道,在非洲,有太多吃不到饭饿得背上瘦得可怕的母亲与孩子。我是说,把你拚命想塞进你体内的脂肪,转移到这些迫切需要脂肪的黑瘦子们身上去吧。我是未来之病国家大半都乱了,叛军都攻占进了首都,再来谈治理国家,晚了。集团欠债几十亿,早已经资不抵债,大批蛀虫卷款潜逃,明天就要倒闭,再来说发展,晚了。身体得上了癌症,都转移几处了,再来说养身,晚了。我是你未来之病,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后可能暴发的绝症。人活到八九十岁,满头白发,无疾而终,才是人生最高境界。但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如愿。我的病根,现在已经埋葬在你的体内。我是毒种,只有你的坏习惯坏饮食坏情绪等一切坏,才是我发芽、开花、结果、成熟的阳光水份与空气。我是毒种,如果你长期把我放置在你好习惯的真空瓶里,我十辈子怕也不会发芽。我是你的未来之病,所以,我讨厌你的一切好习惯,你的一切坏习惯才是我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