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李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消失在夜色中了!老李往院子里一望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满院子堆得全是东西,乌漆嘛黑的老李也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惊叹,这么多的东西,两个人是怎么搬过来的呢?
回到家中,老李坐不住了,他问喜财这是怎么回事,喜财就把这几年和荷的事情说了出来!只见老李满脸苦容,用手拍着大腿嘴里直说“造孽呀,造孽呀!”喜财的妈妈也留下了眼泪!
这时候喜财也慌了,他忙问怎么了,“你这孩子真是吃了豹子胆,你说的那个荷一定是深山里修炼的狐仙,你这孽子,我从小教育你要行的正,坐的直,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可是如今你连狐仙的便宜都占,你真是色迷心窍,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生了这个不省心的儿子!逆子呀!逆子呀!”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不合理就得到解释了,荷只夏天出来见他是因为冬天雪大,荷出来会留下脚印,狐仙身上都有一种威慑之气,老人说就是猛虎见到有道行的狐狸都不敢正视,更何况是像荷这种幻化人形的狐仙,恐怕身上对百兽的威慑之气就更大了,怪不得家里的狗会怕喜财,这三天过得是真难熬,老李找了几个村子里跳大神的,还有几个岁数大的人求助,可是听到的是狐仙迎亲,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老李也天天抽旱烟解愁!
到了第三天还没等喜财起床,老李就把他锁在屋里,不管喜财如何喊叫,老李就是不开!因为他怕失去他唯一的儿子。
第三天的夜里乌云把月亮挡的一丝不漏,老李在炕上抽着旱烟一语不发,喜财他妈也一言不发,默默的流着眼泪,喜财在礼物里也是来回踱步,他的脑子很乱,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荷在心里已经太重要了,喜财的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和荷在一起快乐的画面,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就好,人又怎样,妖又怎样,只要彼此喜欢,彼此相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喜财按下决心,无论她是人是妖我都要见见她,农村的窗户都是木头的,不怎么结实,喜财就把窗户撬开,偷偷的跑出了家,他也不知道要去那里,只是感觉到他和荷见面的地方就能找到什么,晚上的山路真的难走,喜财深一脚浅一脚总算到了山上,只见远处的山林中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朝喜财走来,喜财定睛一看,不是两位高矮信使又是何人,喜财就把事情经过和高矮信使说了一遍。
这时瘦高信使问道“先生,是否有意娶我
走进大门,便见一个雕龙的墨玉屏风,足有两人之高,绕过屏风便是荷府正房,三层的阁楼衬带着旁边的六座大房,更有游廊相互连接,三人径直走向正房,只见道路皆是有碧玉卵石铺砌,道路两旁翠竹、假山、庭院、流水帮衬,三人走入正房,只见正房皆是古玩玉器、字画、古籍,堂中太师椅上正坐一位老者,老者穿着一副黑色对襟短袄,双目有神,见到喜财便问道“小生,可是李公子”喜财先是一愣便答道“是”老者挥了挥手示意高矮信使离开,高矮信使会意,便慢慢退出门外。
老者起身走到喜财面前,突然老者的脸变成一幅狐狸摸样,嘴和鼻孔里呼出淡蓝色的雾气,尖牙利齿、红色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喜财怒吼道“你一介凡胎怎能高攀我仙班,我屋内古玩,字画你随便挑两件拿走便是,够你下辈子无忧,要再执意,小心挖了你的肝,吃了你的心,让你的肉做菜,骨炖汤”喜财吓了一哆嗦,没想到如此慈祥老者竟然故此狠毒。
喜财答道“我虽一介凡胎,自知高攀不起,可是我也绝非爱财惜命之人,及时挖了我的肝,吃了我的心,拿我的肉做菜,骨炖汤,我也要见荷一面”老者此时哈哈一笑,面部也恢复正常“我等刚才是在考验你,如有不敬请李公子包涵,我膝下就有小女一人,小女父母走到早,把她拉扯大实属不易,那李公子即便随我来”
喜财跟着老者来到正房旁边的一间大房,推门而入,便看见荷坐在梳妆台前,回眸一笑百媚生,此时的荷已不再是简朴衣装,而是绣罗衣裳,蹙金孔雀银麒麟,两人一相见便相拥在一起,老者轻咳两声,二人便知还有第三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老者也不语,只是笑笑便走出了门外。
“荷,你可知道这几日没有你在,我的魂魄都已不再,满脑子都是你,这段日子我仔细的想过了,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再错过你,哪怕你真的是狐仙,我也不怕!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荷此时却高兴不起来,双眸里带着一丝忧伤,“起初爷爷并不同意这门亲事,人仙结合已经违背了天道循环,但是因为心疼我和在我一直的哀求之下才勉强应允,你通过考验后,爷爷他也就放心了,可是我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你和我结合会折你阳寿,肌肤相亲之后你便有十余载寿命,如此加害你等之事我怎么忍心呢,你还是回到家里取一个凡人妻子,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你还是走吧”
“我不走!人生在世几十载,除去孩童十年,少年十年,老年十年,真正和喜爱的在一起也不过十余载,有十余载的时间和你在一起,我已心满意足,我不后悔!”
“你真的这样想吗?”此时荷已经泣不成声,“恩,相信我!嫁给我吧!”荷终于微微点头,把头深深埋在喜财的怀里。
喜财和荷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排场之大让人惊叹,流水席九百九十九桌摆了三天三夜,方圆百里的三十六路大神、七十二路小神、还有数不尽的魑魅魍魉都来道喜,荷打扮的更是美如天仙,凤冠霞帔身上戴,不施粉黛已无人可比,5aigushi.com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外面依然吵闹,荷却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门开了,喜财被高矮两位信使搀扶进来,送走两信使,喜财走到荷的旁边,揭开了荷的盖头,荷两腮绯红,“你真美”喜财说,“从今天起我便是你喜财女人了”荷道,两人又相拥到了一起。
老李一脸愁容,儿子已经不见了半月,村里问起,老李总是搪塞说喜财去了镇里,喜财他妈也天天以泪洗面,但是更要村里人奇怪的是,没过几天老李一家都在村子里小时了,唯一让村里人感到安慰的事,在老李一家失踪的第二天早晨,村长在房门外看到一封老李的亲笔信,信的大概意思是喜财在市里照道理一份好工作,我们居家搬到市里,由于时间紧迫,没有告知乡亲们,还请见谅!
可是让人们大感离奇的是,有人看见当天夜里喜财和一位女子回来过接走了老李和喜财他妈,可是他们去的方向不是市里,而是山上。转眼到了2009年,中国科学院的一行动植物学家来到广袤的大兴安岭无人区考察,一行人回来后,听他们说,林子深处诡异异常,但令他们不解的是他们经常能听到狐狸的悲泣之声,但还有少女细语柔声和孩童玩耍的欢快之声。
故事讲完了一切是真是假,此是真实,余者虚妄,众生皆为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