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镖更是危险,只见宋媚嘴里叼了一支玫瑰,转盘速度也快了好几倍。只见元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掷出这只飞镖,正好插在了这朵玫瑰上,大家看得上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就在元少刚要谢幕的时候,曹老大一步冲上台子,他朝着刘安一拜,嚷道:“表舅,要是有人敢糊弄你,怎么办?”
刘安气焰嚣张地说:“那还用说嘛,谁让我今儿不高兴,我就让他一生高兴不起来。”
曹老大一把扯开元少的胸襟,掏出四把飞镖,举着说:“表舅,你看这就是他刚才投掷的飞镖,全是假的,是用竹子做的,根本就没有投掷出去,全藏在衣服里。”说着,又指着转盘上的飞镖说:“您再看看这转盘上的飞镖,也是假的,都是事先装到上面的,转动转盘的人一拉机关就弹出来。”说完他就演示了一下,大家全都嘘唏不已。
曹老大冷嘲热讽地说:“表舅,您看宋家班就拿这样的鬼把戏戏弄您老人家,欺骗您无知,您应该治他们的罪。”
曹家班都随声迎合着,刘安也觉得扫了兴致,就发出一句娘娘腔:“把宋家班扔进十二窖,好生招待他们。”
元少见事不妙,匍匐在地,解释道:“刘大人,不是我扫您得兴,是我们来的时候,不准带任何的真刀真枪,我们也是为了您得安全着想啊!大人。”
曹老大是得理不饶人:“依你的意思,要是给你真的飞镖,你就会真投了?”
元少低着头没有吱声。这时,曹老大从怀里掏出四把飞镖。院子里的保镖“唰”地围了上来。刘安一摆手,示意大家都退下。要是在以前,不管是谁带了兵器在刘府里,早就当场毙命了。
此时,曹老大仗着是刘安的外甥,才敢如此造次。刘安见他们在台上争个你死我活,比看戏好多了,就发下话来:“把真飞镖给他,看他如何收场。”
元少拿着这四把飞镖,看着转盘上的宋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元华见元少犹犹豫豫地样子,他也蹿上台来,幸灾乐祸地说:“元少,你也有今天。看你那点本事别伤着师妹,还是让我来当靶子吧,谁都不知我最爱师妹。”
元华不由分说上前解开了宋媚身上的绳索,宋媚伸手就给了他一把掌,说道:“谁是你的师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元华被打得头晕目眩,他一把抓住宋媚的手说:“哼,你永远是我的,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宋媚气得一跺脚,跑到元少的跟前说:“到时候,你可别手下留情,出手狠着点!”
四、
转盘重新转动起来,人们相信这一次更刺激,更过瘾。台上台下大家屏住呼吸,鸦雀无声。元少觉得这四把飞镖,每把都有千斤重,要是一把不中,元华就会有生命之忧。虽然他的命没那么重要,关键是师傅这张招牌,就要毁到自己手里。
但是令人吃惊的是,元少投掷的前三把全都命中,没有一把伤着元华,曹老大大惑不解。当元华嘴里刚叼上玫瑰时,曹老大眼看着自己的希望就要泡汤,就跳上台来,一把将转动转盘的人推开,自己使上吃奶的力量,飞速转动着转盘,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完全不顾元华的死活。
元少气闲神定地蒙上眼睛,从心里默念着。就在大家都聚精会神地时候,元少突然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身,把飞镖掷了出去。
这把飞镖冲着刘安的胸膛飞去,要不是他身边的保镖手疾眼快,帮着挡了一下,恐怕刘安早就当场毙命了,好歹只是伤着肩膀划破了一层皮。
刘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气急败坏地嚷道:“好啊,你们合起伙来谋害我,全都给我抓起来,送到十二窖去。”
曹老大当时就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了,他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就在这时,院里冲进来一批御林军,一个老臣向刘安施礼道:“微臣奉皇上之命前来祝寿,二来也是保护刘公公。我突然听到里面吵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安先拜谢天子,然后指着被抓的人说:“几个杂耍之人,差点伤了老夫,没有什么大碍。”
老臣一听,怒气冲冲地说:“好一些刁民,竟然谋害朝中大员,来人啊,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带到总衙门我要亲自审问。”
刘安刚想阻拦,老臣却说:“刘公公,我会秉公执法,严惩不怠,你就放心庆寿吧。”
这时,曹老大跪拜在地,不住地喊叫:“表舅,救我呀,这事与我无关。”老臣一看他是刘安的外甥,就来了个顺水人情:“刘公公,他既然是亲戚,就把他给你留下了,其余的全部带走。”
曹老大千恩万谢地给老臣磕头,刘安眼睁睁地看着老臣把人从眼皮子底下给带走了。他怒不可遏指着曹老大骂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带着凶器到我府上,和他人谋害于我。来人,把他给我送到十二窖,让他挨个过一遍。”曹老大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安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就感觉伤处钻心的痛,浑身发冷。殊不知,那些飞镖早就让元华在暗中涂上了剧毒。由于他耽误时间太长,早已毒气攻心。他口吐紫血,死在了逍遥椅子上。
五、
几顶官府的大轿来到城外,从里面走出了元少、宋媚等人,其中还有元华。他们的师傅宋子初和老臣在谈笑风生,正等着他们。元少他们大惑不解:“你不就是抓到我们的那个老臣吗?”
老臣笑呵呵地说:“我不抓你们怎么能掩人耳目?你们舍生忘死的救国家于危难,令我十分敬佩。刘安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多亏我的老朋友宋子初出此下策,要不然谁都动不了他。虽然刘安罪该万死,但毕竟你们杀的是朝廷的人,你们必须远走高飞,我给你们预备的银两足够花一辈子的了,你们就放心的走吧!”
从此,宋家班没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