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镖师的秘密武器

时间:2016-12-16 09:36:23 

旧中国,曾经有这么一个职业,他们押运着货物走南闯北,有的时候还会押送几趟特别的东西,这些人曾经有一个被传了很多年的共同称呼──镖师。

江湖上的“尖卦子”

雍正时期,北京最大的镖局“会友镖局”,声称自己开业于康熙年间。其实,康熙早期时候,社会动荡,征战不息,镖局是没有办法在这种动荡的环境中保证它押运的货物平安过境的,所以镖局的出现是在康熙晚期。

想做镖师,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有一身好武功,而且武功必须是上阵对敌的真功夫,得属于江湖上的“尖卦子”。通常,一个投靠镖局的人,必须会拳术、刀术、枪术。入门后还要学些镖局本门的功夫。

一个镖师必须做好与群匪搏斗的准备,所以诸如“一龙斗三虎”的技法,擒拿与反擒拿的手法都要学会。清末民初,火器很流行,很多镖师还配有火铳、六轮手枪,也是到关键时候才用。

镖师是个有很大风险的职业,一旦在荒郊野外失了镖,镖师得有野外自救、野外求生的本领。

镖师还要懂得江湖黑话。懂得江湖黑话,一是证明自己是江湖客,不是空子,是绺子。二是为与生人盘道,察看对方是否身在江湖。三是为防外行人掌握本行内的机密。

在镖局里,东家或总镖头(经理人),要称“掌柜的”,对那些土匪头称“当家的”。镖师则称“达官”,初入镖局的,或属徒弟辈分的镖师,不是保镖的主力,走镖时往往头前开路,称“趟子手”,负责押车、看护财物的一般从业者,称作“伙计”。

怀揣怎样的秘密武器

当然,镖师还得会几手暗器,为的是出其不意。

外人都认为,镖师常用的暗器肯定是镖。评书上也说金镖压绿林。但这里金不是黄金的金,是一斤的斤。镖超过一斤了飞不动,如果太轻了,飞出去后又没有杀伤力,也飞不远。所以镖作为武器,以一斤最为合适。

镖行里的确会有使镖的人,尤其是把飞镖加在刀法、剑法之中,更有令人防不胜防之功效。但是,镖师们并不钟爱这种暗器。如果使用这种暗器.背上十个就是十斤。带上这么多的暗器,走镖时并不方便。

镖师们真正常用的暗器是石子,外号叫“墨玉飞蝗石”,意思是说它跟蝗虫一般大小。在某种程度上,它只是向对方发出一个信号,根本不会伤及对方。尤其是给人看守宅院的镖师,最忌讳的是擒拿一个活口,擒拿一个活口会造成很多麻烦,甚至给宅主造成麻烦。

清末有一个镖师叫屠逵元,会养鸽子,他的信鸽,能从张家口飞回北京。当初镖行就靠信鸽报平安。比如说,从北京安定门外起镖了,到了居庸关,放个信鸽回去,到了宣化再放一个,到了张家口再放一个。

养鸽子的人都会打弹弓,一般人打弹弓,上去一弓,打在鸽子的翅膀上,鸽子残废了,就失去养的意义。打弹弓的讲究是,打鸽子的胸脯,打它嗉子,劲还不能大,一弓上去把鸽子打下来,不能伤了它,捡回来还能继续调养。打弹弓可是屠逵元的看家本事,飞出两弓去,说打哪就打哪,一点都不夸张。

嘴上功夫用得更多

镖师在走镖的过程上,经常会碰到有人劫镖。一种是半专业的,基本上在平原地区,离村镇也不远,业余闹事,这些人有时会借着走会的行头,弄一个大刀长矛,碰见有人就出来舞弄一阵,如果是没请镖师的客商的话,很可能丢了货物就跑了。对于这种人,镖师碰见了以后,就把他们驱散,把刀搁到他们脖子上,教训他们几句。

第二种基本上可能是正式劫道了。如果有人出来喊话,镖师就会出面“点春”。所谓“点春”,就是通过谈判,点出了大好春色。如果二话不说举刀就砍,这就没有什么沟通余地了,接下来就是一场生死格杀。

可是,镖路上一场械斗,少中又少。大部分都是镖师们走到有土匪占山为王的那块儿地,尤其是在过山口的地方,镖师们就先喊镖号了,镖号喊完后,还会喊“合吾”。“合吾”──古代押镖的口号,也是镖行的镖号,代表和和气气和平共处的意思。如果遇见贼匪,对方也回应“合吾”,此时,镖车就可以顺利通过。

对于镖师来说,趟开镖路以后,就和这个道上的贼交上了朋友。逢年过节的时候,这些朋友也会进城买年货,这时候,镖局就成了接待站。他们买东西、听戏、洗澡,都得全程奉陪,还得管束着这些朋友,别让他们和别人打起来。

镖师最忌讳伤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道。不过,和是建立在战而能胜的基础上,有足够的威慑力以后,才能言和,贼匪才能买账。

选自《每周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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