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宋代坊间传闻,宋祁长得挺拔俊俏、英姿勃发,越看越像神仙中人。
宋祁做官有自己的一套,他从不参加任何派别,但他无论是在主持的财政、建设项目上,还是在政治、文化工作中,都成绩斐然。虽然他风流不羁,仕途却顺风顺水。而且,他的文采老早就被广为传播,可谓人尽皆知。
一天,宋祁在汴京城的某大街上行走,迎面遇上了一队皇宫里的车马。此种情况,官员、百姓都会闪在路旁回避的,宋祁也往路边避让。但其中一辆官车突然掀开了车帘,露出一位宫女的脸来,这位美女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啊!这不是小宋吗?”宋祁听见了她的声音并看到了她的脸,回家后便写下了一首《鹧鸪天》:画毂雕鞍狭路逢,一声肠断绣帘中。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金作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游龙。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几万重。
不久,这首词连同这个故事流传进了皇宫,仁宗皇帝也听说了,他或许因为好奇,心生一计,命人查出了这位宫女。《花庵词选》更是添油加醋地记载仁宗皇帝知道这事后,“问内人第几车子,何人呼小宋?有内人自陈:顷侍御宴,见宣翰林学士,左右内臣曰‘小宋也’。时在车子中偶见之,呼一声尔”。
仁宗皇帝召宋祁入宫,设宴喝酒,宴会上,皇帝不露声色地安排人演唱了这首《鹧鸪天》。宋祁如临深渊,赶快下跪请罪。皇帝却用词中句子调侃:“蓬山确实很远,但今天离你很近啊。”下旨将那位宫女赐给了宋祁。
宋祁的这首词基本上从李商隐《无题》处得来,“车如流水马如龙”则是来自李煜的《望江南》。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一东拼西凑之作。但他能将前人的诗句大胆化用,寥寥几笔便创造出了新作品,看似全面抄袭,实则融进了自己的寓意,要达到这种水平,是需要才气的。写作有时需要神助,有时却需要人助。这首词,前人仿佛已经帮他写好,只等着他拿回家中修改。只是要求要比原诗更生动活泼,更有新意,更有故事。
此首词可以理解为宋祁在街头遇见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有一女子在车内叫了一声宋祁的绰号。不过,这次“狭路逢”就算是艳遇,也应该不是二人第一次“偶遇”,如果第一次“偶遇”就有一声让人“断肠”的声音传出来,那宋祁就太自作多情或太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