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出窑了,郑大力和众乡邻都来观看。瓷品一件件被搬出来,人们惊呆了,瓷品上果真有釉,虽然都是土灰色的,可这确实是铮亮光洁的釉,这些动物和人物披上这样一层釉后,显得更加的质朴与厚重,带了浓厚的乡土气息。郑大力也看呆了,他知道这赌他输了。
很快,各路客商闻讯纷纷来到周家,以不菲的价格买走了这一窑瓷品。有人问周义为什么不用那些土石矿物,只用柴草灰也能烧出釉来,周义一笑说:“柴草的根在土里,土里有的东西它们身上也有。”
众人都服,可郑大力不服。他拿出那份簽字画押的字据,要周义两天后付1万两,字据上只说了是暂缓付钱,没说缓多久,缓两天也是缓。虽说周义这一窑瓷品卖了些钱,可离1万两还差得远呢,哪里有那么多银子给他。
郑大力眼珠一转,说:“你不给钱也行,我们再打个赌。”周义问:“怎么赌法?”郑大力说:“这次你什么东西都不准用,就把生瓷坯放进窑里,只要你能在瓷坯上烧出釉来,我一两银子也不要,否则——哼,别怪小弟不客气!”
这不是叫太阳从西边出,叫河水往高处流吗?众人都说郑大力疯了。
周义想了想,接连喝了几口酒后,斜起眼睛看着郑大力问:“只要能烧出釉就算?”郑大力说:“不管多少,只要有釉就算!”周义咬咬牙说:“好!立据为凭!”
两人再次当众立据画押,人们说这两个人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