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郑大力亲自监督,眼睁睁看着周义把一件件未上任何釉浆的生瓷坯放进窑里,之后他和亲信白天晚上轮番一步不离地监视着周义烧窑。
周义亲自添柴烧窑,为控制火候,他用一根长铁管时不时伸进窑炉吹火翻柴,倦了就喝口酒,饿了就啃口馍。郑大力想,整死你个老家伙!
出窑了,远近客商和四方乡邻来了很多人看热闹,没人相信周义能凭空烧出釉来。可是,当瓷品被捧出来时,人们惊呆了,这些瓷器上果真有光亮的釉,虽然这釉没有覆盖瓷品的全部,且厚薄不均,可那毕竟是釉,是实实在在的釉啊!白纸黑字,有釉就算,周义赢了!郑大力不得不当众认输,免了那子虚乌有的1万两。
几位烧瓷行家万分不解,缠着周义要他说出其中的奥秘。周义说:“柴草灰能烧出釉,这窑炉里既然烧柴不就有柴灰吗?我用铁管把柴灰吹到瓷坯上,再一烧,不就出釉了吗?”
人们纷纷竖起大拇指:釉王!真正的釉王!
周义大笑,可是他却不知道,郑大力还要给他挖一个死坑。
这天,周义去县城谈生意时,郑大力买通的两个歹人装成客商与他结识,把他引到客栈灌醉,撕下他衣服上一绺布,然后这两人悄悄把一个游丐杀死,打扮成富商模样扔在城郊,把这绺布放在死丐手上,再把匕首和一包银子藏在周义床上,一个栽赃陷害的局便做成了。
周义是被衙役打醒的。他被带到县大堂,被控谋财害命,人证物证俱在,加上县大老爷早就与郑大力狼狈为奸,任他再怎么山呼冤枉,最后还是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临刑前10天,牢中的周义与前来探监的儿子周亮详细交代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