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惊异,只见方苞朝龙阔老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罪臣参见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阔老非常大度地对方苞说:“爱卿平身!”说着扶起方苞,两人径直走出林府,朝门外走了出去。
原来,龙阔老正是下江南微服私访方苞的康熙皇帝。方苞与康熙第一次相见,他一听对方姓龙,字又叫秉政,就感到来人即是康熙。通过一席畅谈,他对皇帝留下来深刻的好印象,他深深感到康熙不但有气吞山河的风度,而且有包容四海的雅量,是不可多得的有道明君。再加上他乞讨途中,已经得知康熙秉公处置了赵申乔儿子一案,心中早已佩服康熙皇帝。原来自己过去确实对康熙存有成见!
林府上下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大家回过神来,这才品味方苞的题诗:第一句暗指红日当空,君临天下,皇帝来了;第二句是隐喻方苞“三十年河东转河西”,时来运转了;后两句是说众人不明就里瞎起哄,特别是林大人老迈昏聩,仍旧蒙在鼓里。
方苞跟随康熙来到驿馆里,方苞纳头便拜:“罪臣方苞有欺君之罪,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康熙笑着说;“方爱卿,朕既然前两年已经赦免你无罪,且封你为上书房行走,你为何还隐名埋姓,流落天涯?”
方苞仍旧磕头诉说:“罪臣确实不知,我还以为自己是被作为‘白鸭’放出来的!”
康熙一听怒气冲天:“人们都说朕是圣明天子,朕万万想不到在朕的眼皮下还能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惭愧呀!方爱卿,由此看来,你更应该随朕还朝,在上书房行走,辅佐朕治理天下!”
从此以后,方苞回到朝中,辅佐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励精图治,改除弊政,为“康乾盛世”立下了莫大的功勋。老年著书立说,颇有建树,也奠定了他作为“桐城派”鼻祖的学术地位。
叫花子宰相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