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更深,陈家大宅一片寂静,两个陈李氏的贴身侍女碧荷翠柳守在后门,忽然后门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一声开门的吱扭声,一个黑影从门外进来,随碧荷翠柳进了陈李氏的闺房,接着便听到房间里一片男女云雨之声。
忽然,捕快关力古青从房顶上跳下来,关力一脚踹开了陈李氏房间的门,古青快速走到后门把门打开,县丞张一清携师爷田会和其他几个捕快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张一清一行人马上把陈李氏房间的男女堵住,待点好蜡烛,那双男女穿好衣服被关力古青带到跟前,那女的是陈李氏不假,那男的却是个光头,原来是县内灵真寺住持和尚玄华,两人面露惊愕之态,这时陈李氏再也没有了公堂前的神气与嚣张,玄华也低着头不敢看张一清。
原来那日公堂断案,张一清知案件必有隐情,心生一计,先稳住陈李氏,待查明案情还陈聪公道。那日陈李氏走后,他派关力古青跟随陈李氏,正如心中所想,出了县衙拐过两个路口便有一个头戴毡帽男子接应,两人嘻嘻笑笑进了陈李氏家门。次日,他从学堂教书先生和陈聪同学口中得知陈聪仁厚善良,经常帮助同学,不会是不孝之人,心中更有了几分稳妥。
张一清想到必定是陈聪发现了母亲苟且之事,有意阻挠,陈李氏嫌他碍眼便和那奸淫男子生计除掉这个妨碍他们行好事的眼中钉,在公堂上陈聪为顾全母亲清誉便不再反驳,正称了陈李氏心意。料到陈李氏必定和那男子耐不住寂寞,便天天派人暗中盯住陈家大宅,来了个捉奸在床,使陈李氏和玄华和尚百口莫辩。
当即在陈李氏房间内审问陈李氏和玄华和尚,回过神来的陈李氏哭哭啼啼,大喊大叫:“求大人放过小女子!”她在事实面前对奸淫之事供认不讳,并在张一清的追问之下承认了诬告儿子陈聪之事。
张一清看玄华和尚眉眼清秀,却也是个酒色和尚,他在审问过程极少说话,只是以“是”和“不是”回答张一清的提问,知道他是一个有心机之人。
在带陈李氏和玄华和尚回衙门的时候,张一清不经意间在陈家大宅看到陈聪之父陈天佑的灵堂,眉头一皱,一团疑雾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