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陈李氏和玄华和尚回牢狱的当天晚上,陈聪便被放了出来,当临走之时,他不住地向张一清磕头,求张一清饶了陈李氏,张一清看着眼前这个孝子,内心也不免为之动容,他想了想,问陈聪:“你父亲得什么病而死?”
“父亲在一次买卖茶叶回来,就阵阵感到头疼,请郎中问诊也诊不出什么毛病,不料一天却昏迷不醒,床上躺了几天便离开了人世。”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母亲和玄华和尚行为不端?”
“玄华和尚和我父母早就交好,父亲做生意经常去灵真寺烧香祈福,母亲也经常烧香拜佛。至于母亲和玄华不端,第一次发现是在为父亲守灵期间,那段时间玄华来我家为父亲做法事,便留宿在我家,有一次发现玄华半夜进了母亲房间,便跟了过去,结果被母亲发现,却怪我擅自离开父亲灵堂。”
第二天,张一清又审问了碧荷翠柳,他从她们口中得知,陈李氏早在陈天佑陈老爷去世之前,就暗送秋波,意图不轨,只不过碍于陈天佑,一直没有出格。
张一清把整个案件的所有头绪结合起来,心中有了打算,看来要解开心中的疑团,必须开棺验尸!
公堂重新开审,陈李氏和玄华和尚跪在堂下听候审问,张一清看着眼前这两个罪人,心里依旧思考着昨天开棺验尸的情景,那陈天佑尸骨乌黑,分明是中毒而死的迹象,陈李氏心狠手辣,为了满足淫欲不惜除掉儿子,何况是他的丈夫?但在验尸时发现,陈天佑有十一个手指头,他的身份又成了张一清心中的一个谜……
“昨日,本大人给陈天佑开棺验尸,陈李氏,你和玄华和尚狼狈为奸,谋杀亲夫,诬告亲子,你可知罪?”
陈李氏刚才还在满怀欣喜地等着宣判,按照大宋律例,儿子陈聪为自己求情撤诉,诬告儿子之事也就不了了之,男女奸淫之罪顶多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凭空多了一个谋杀亲夫,这便可枉丢了性命,陈李氏立马急了,大喊“冤枉!”
堂下陈聪也吃了一惊,难道父亲是母亲害死的?
玄华和尚一听到开棺验尸,平静的脸上飘过一丝慌张,但瞬间便消失了,和陈李氏一样,大喊“冤枉!冤枉!”
难道杀死陈天佑的不是陈李氏和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