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首诗中描述的是李师师居所环境, “门侵杨柳垂珠箔,窗对樱桃卷碧纱”,“系马柳低当户叶,迎人桃出隔墙花”,我们可以根据诗句意思想象出她的金钱巷是何等的美妙,门前有株垂柳,柳条的枝叶几乎正对垂着珠箔的门帘,隔着围墙有一株樱桃掩映在碧纱窗上,花枝伸出围墙,似乎在欢迎来客。这首诗又以“看舞霓裳羽衣曲,听歌玉树后庭花”来突出形容师师的歌舞技艺,评价自然也是最高的;晁冲之甚至在结尾的时候还感慨道:“莫作一生惆怅事”。然而,他当然不知道,在宣和年间李师师“门第尤峻”,这些大多与徽宗的垂青是有很大关系的。
作为一代帝王,后宫妃嫔之多,世人都能想象,况且宋徽宗在北宋帝王中又是首屈一指的,自古以来都是家花不及野花香,皇宫外面的世界远比后宫之内精彩多了。那么,这位多情的徽宗又是从什么时候起瞄上李师师的呢?又据史书记载,政和六年,“微行始出”,“妓馆、酒肆亦皆游焉”。从这些来看,徽宗是打从那时起就经常乘上小轿,带几个贴身内侍,微服出行得。他倒是做得很巧妙,还专门设立了“行幸局”,来为微行张罗忙碌和撒谎圆场。当时以排当指宫中宴饮,于是,微行就谎称“有排当”;第二天还未还宫,就推脱说有疮疾不能临朝。可见,这徽宗在玩女人方面又是一个厉害的主儿。
大约宣和元年,有一个叫曹辅的鲠直谏官,已在给徽宗的奏疏中挑明:“易服微行,宿于某娼之家,自陛下始”。这个某娼,显然是指李师师。由此推断,宋徽宗与李师师的关系开始在政和六七年间,到宣和初年已是路人皆知了。
又据《贵耳集》记载,有一个冬夜,周邦彦先到李师师家,徽宗也不期而至。仓促之间,臣当然只得让君,便藏匿于床下。徽宗亲自携来一枚江南上贡的新橙,与师师开始打情骂俏。邦彦在场听得一清二楚。徽宗走后,邦彦出来,重为嘉宾,便把徽宗与师师的卿卿我我隐括成一首《少年游》:“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筝。低声问向谁边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宋徽宗和李师师的风流事,都有《少年游》为证了,历史想抵赖,恐怕是逃不掉的,由此来看,不单单只有《少年游》形象展现了一个王朝的醉生梦死,其他深埋的东西,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不出所料,数年之后,金人的铁蹄就腾踏在东京城下。宋徽宗仓皇把皇位传给了儿子宋钦宗,自个儿当上了太上皇,自顾不暇,也不可能再顾及李师师。这个女人的命运也因宋金战争而急转直下。
其后,李师师不知所终,具体香消玉殒何处,又是何因。史学家至今都难以给出最有考证意义的答案。
或许,是灾难与动乱就那样把她湮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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