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魁并不是送姐夫,而是不敢回家。这回,他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走到大门口,来回转磨磨兜儿,就是不敢进去。尔后,他一想:反正也是那么回事了,干脆我闯进去再说。
李魁炸着胆子进屋了,刘荣一看李魁进来,就说:“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刘宝家的小荣子,你忘了,咱俩还是同窗学友呢,因为咱俩有夫妻缘分。”
李魁想起来了,刘荣是自己的同窗学友,他皱起眉头又想:不对呀,听说她不是得病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呢?怪!
刘荣看李魁犯核计,就说:“我以前是有病,可是渐渐好了,你不要害怕。”她说完,就跟李魁热乎起来,两人就结了婚,赶到过年的时候,刘荣给李魁整了不少菜,两人吃得真香。
一晃就过了七天,刘荣说:“李魁,咱俩去娘家串个门吧。”李魁说:“你娘家在哪?”刘荣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刘宝就是我的父亲。”李魁连连说:“是,是。”就把东西准备准备。
第二天,李魁就套上马车,拉着刘荣到刘宝家去串门,走到了刘宝的那个村外,乡亲们一听刘荣回来串门,都感到奇怪,背地悄声嘀咕:“刘家丫头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有人就给刘宝送信,刘宝两口子光顾得高兴了,把死荣子这码事可给忘得一干二净,赶忙出得门来接客,刘荣下车就喊:“爹爹,妈妈,我串门来了。”刘宝老两口一看真是小荣子,就上前搂住她亲呀亲的,不知怎样才好。
晚上,刘荣和她妈妈在一起睡觉,娘俩越唠越近乎,唠来唠去,她妈妈冷不丁就说了一句:“荣子,你不早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荣子一听妈妈这句话,心就咯噔一下,凉了,活人就变成了纸人,妈妈一看,女儿不吱声了,就去摸一摸荣子,一摸是个纸人,这下可把妈妈吓坏了,她下地就把老头刘宝喊醒,刘宝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他想:如果李魁要人来,我可怎么办呢?
刘宝一看事情不妙,就跟老伴商量:“这个事不好好安置,我们会被闹得稀糊浑糟。”他老婆说:“要不,就这么着,我去跟二姑娘说说,让她替她姐姐和李魁从婚。”原来,二姑娘长得比她姐姐还俊,刘宝说:“这也是个好办法。”老伴就找二姑娘,二姑娘一看事情弄得这步田地,姐夫又长得挺体面,也就红着脸同意了。
第二天,谁也没声张,二姑娘就替姐姐和李魁回去过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