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朱元良的嫌疑最大。据帐
罗大人见朱元良还不肯就范,便令左右大刑伺候,直打得他皮开肉绽,喊叫声不绝于耳……最后朱元良实在抵熬不过,便承认是自已陷害了
不久,罗县令的同年蓬莱县令狄仁杰恰好有事路过金华县。那狄仁杰素善断案,听罗县令谈及此事,觉得案子结得有点仓促,便说:“罗年兄可否带我到那水塘去看一看?”
狄大人来到那水塘边,见塘水肮脏不堪,而不远处又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沉思良久,说道:“据年兄所说,那苏天吉平日里最是讲究不过的,为何不跳进那干净的河水里,却选择了这臭水坑?十分蹊跷,其中可能有诈。”罗县令一听,觉得狄仁杰的话很有道理,就叫来仵作验看苏天吉的尸体。仵作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疑点来。狄仁杰问:“那死者的发丛里可曾仔细看过?”仵作小心翼翼地翻开死者的头发,发现头顶上粘了黄豆大的一小块膏药。揭开膏药,竟然扯出一根半尺长的银针来!原来
狄仁杰说:“看这作案的手段,估计是那药店的人所为,各位暂且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便提来那朱元良细细审问。
朱元良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案发后药店里每个人的一言一行,狄仁杰令人一一记都在纸上,又暗中拿来药店的一个伙计,那伙计说的和朱元良说的都一般无二。最后,狄仁杰说:“据他们交待,我已大概推断出那作案的人是谁了,只是还得想个计策拿住他才成。”
于是,狄仁杰就用一种药水在白纸上写了“利器穿顶,不得超生,解铃不及,大祸上身”四句字。那药水在正常情况下是看不见的,只有受了热之后才会显现出来。狄仁杰扮作一个“小口金”相士,假装躲雨径直来到保全堂。钱大器
苏天吉的棺材停在灵山庙里,狄仁杰令人偷偷地在那里埋伏起来。半夜的时候,果然来了一个黑影,他撬开棺材,取出苏天吉头顶上的那根银针,刚要转身离去,就被一群公差按住了。公差揭开他的面纱一看,竟是钱大器!钱大器被带至公堂,见到狄仁杰,知道事已败露,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便老老实实地作了交待。
原来,养元丹的第四十九味药是砒霜。那药虽然可以治病,但对人的肝脏损害很大,钱大器从不敢让别人知晓。一天,他没等那包砒霜的红纸烧完,就匆匆跑出去办事了。等办完事回来,发现苏天吉正在炉边看那烧残的半张红纸,心中一惊,心想这下完了!事后钱大器又多次试探过苏天吉,虽没有发现他已得知秘密的迹象,仍放心不下,遂起了歹意。于是钱大器就设下一条毒计:先是把人参塞进苏天吉的伞柄里,故意提醒朱元良捉赃,又在夜晚想办法迷昏了他,把他扔进水塘里。这样,别人都以为
整个案子终于真相大白。罗县令问狄仁杰是如何怀疑上钱大器的,狄仁杰捋了捋黑胡子,说道:“其一,他让人去请苏天吉时,不直接说‘看苏先生回家没有’,而是说‘问问苏夫人他回家没有’,为什么要问苏夫人呢?其二,据朱元良和小伙计交待,那天早晨,他没有打开制药房的门,而是径直去了味回园。平日里,他总是要先打开那门的,好让苏先生来后进去制药。这两点虽然都是他无意中表露出来的,但足以说明,他心中早已清楚,那苏天吉不可能回家,也不可能来药店了……至于那张条赋,哈哈,世上的鬼,都是由人心生的,如果钱大器心中没鬼,一张小小的字条,如何能吓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