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两人拜了天地。
“二拜祖先!”
两人又拜了祖先。
“夫妻对拜!”
就在夫妻对拜时,宋寡妇乘着盛掌柜喜兴劲儿,出其不意地叫了一声:“金长盛!”
“啊,啊!”盛掌柜欣喜若狂,不自觉地答应了两声,随即,他清醒了,更正说:“我不叫金长盛,叫盛长金!”
“这些天,我已打听准了,你就是金长盛!”宋寡妇说着,双眉拧成一个疙瘩,两眼怒视着盛掌柜,咬着牙,愤怒地说:“金长盛,你叫我找得好苦啊!从关里找到关外,找了你十五年,在这长白山老林里,才算找到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宋铁成的妻子!”
“啊!什么?你是宋铁成的妻子?”
“正是!”
顿时,金长盛惊恐万状,十五年前的惨相又呈现在他的眼前———
金长盛和宋铁成是一师之徒,同在一山练武。师傅去世后,金长盛起了歹心,为了霸占师傅的遗产,特别是那本《金钟罩练法》,更使金长盛眼红。他背信弃义,下了毒手,趁宋铁成半夜熟睡之机,将一把涂了毒药的牛耳尖刀狠狠地插入了宋铁成的心窝,宋铁成还未坐起,只说了一声:“你!金……”便瞪着双眼死去了。金长盛带着师傅和宋铁成的细软之物及那本宝书《金钟罩练法》,连夜下山逃走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宋寡妇的眼角儿都要瞪裂了,愤怒地吼道:“我正是被你害死的宋铁成的妻子!今天,冤家路窄,我是来找你报仇的,你的死期到了!”
宋寡妇抖落了礼衫,露出短打扮,拉开了架势;金长盛甩掉了礼服,亮了相,准备迎战。
众人惊诧不已,都莫名其妙地向后退去。
金长盛冷笑一声,说:“你个妇道人,能把我金长盛怎样?你不要拿鸡蛋碰石头,你还是服服帖帖、顺顺当当地嫁给我了事!”
“金长盛,那本《金钟罩练法》呢?”
“《金钟罩练法》?早已作为进见礼,送给我在这里的师傅智能大师了!”
宋寡妇双眉倒立,怒吼道:“拿命来!”接着两个旋风脚扫过,紧跟着使出了老虎扒心,打了金长盛两掌,金长盛急运气迎接。宋寡妇又使出架肘推掌,打在金长盛的肋部,金长盛没有还手,只是运气。宋寡妇一个鹞子翻身,接着又甩出一个飞脚过去,打在金长盛的胸口,金长盛还在运气。宋寡妇的这三招下去,没伤着金长盛的一根毫毛。
金长盛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他运足了气力之后,“呀”地一声,飞扑过去,直取宋寡妇。
两个人拳来脚去,打了十几个回台,不分上下。可把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吓坏了,有的喊:“快跑啊!”有的喊:“不得了呀!”
宋空干着急,插不上手。
金长盛与宋寡妇,两个人如同猛虎下山,打得天昏地暗。渐渐地,宋寡妇体力不支,招架不住了,被金长盛一个侧踹,踹出一丈多远。宋寡妇定了定脚步,两眼冒火,又迎了上去。金长盛猛地使了一个鹰爪袭了过来,宋寡妇躲闪不及,青丝发被抓开了。金长盛越打越凶,宋寡妇没有还手之力了,正在她绾青丝发的时候,宋空飞扑过来,与金长盛交起手来。打了几个回合,由于力所不及,宋空拔腿向院外逃去。金长盛穷追不舍,大吼一声:“该死的小兔崽子,哪里逃!”就在金长盛冲到宋空背后,要捉住宋空的一刹那间,宋空跌倒在地,金长盛来不及收脚,从宋空的身上跳起的瞬间,宋空就势一个地弓箭打去,金长盛被打翻在地。
宋寡妇绾好青丝发,冲向院外,一看空儿的脚法,拼命地吼着:“空儿!勿用绝命三脚呀!”说时迟,那时快,宋空的绝命三脚已全部打出,只见金长盛的头,像只球儿,被打飞了好远。
金长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