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来自小时候偷听的大人们的谈话。
讲的是一个人xxx(他们同样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并且在座的亲戚都认识,所以我笃定这件事应该是真的)的事。
这件事发生在我妈我姨上小学的时候,大概是1970到1975年左右吧。这个人是乡下教书的老师。然后那时候他住的离学校有点远,去上课还要走一段山路。
有一天他早上去上课的路上,路边的草丛里突然跑出来一个蜡烛那么高的“小红人”。对着他笑了一下,转身就跑进了草丛。
这个人也没当回事,就继续去上课了。
结果那天正上着课的时候,大白天,十几个学生面前。那个“小红人”从窗外跳了进来,跳到他身上,开始抓他,把他全身的皮都抓烂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了。
这个故事很邪乎,邪乎的都有点假了。我当时听后吓得不行。因为在讨论的大人们似乎都默认了这件事是真的。光天化日又有那么多目击者……
不过现在想想,上世纪七十年代,小红人,我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6.
来个不那么恐怖但是会给大家带来阴影的吧……此条现在住在东北的朋友甚看,对以后生活造成影响概不负责呦~
东北有一道很经典的菜:大葱蘸大酱。就是大葱洗好后,蘸着豆瓣酱生吃,好吃又下饭。
小时候和奶奶住。有一天在吃这个时。我无意发现奶奶每次吃,都会把大葱用指甲划开,变成片状,然后再吃。我就问我奶为什么要这样吃。我奶奶讲,她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吃大葱。吃了一口又要吃第二口时,低头多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空心的大葱里面有一条还在蠕动的蚯蚓……
当时听没什么感觉还觉得很有趣。然而从那时到现在过去十多年快二十年了,每次我吃整根的大葱时,都会用指甲划开再吃。
我觉得真正让人觉得脊背发凉的并不是面目狰狞的鬼怪,也不是胳膊腿乱飞的重口血腥。那种生活中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带给你的“诡异感”与“扭曲感”,才是深入骨髓,甚至伴随一生。
7.
先来个轻松的。
我每次出远门时,我奶奶总是给我塞各种吃的,什么面包啊八宝粥啊什么的。我就很不愿意,带多了挺沉的,我路上也没有吃东西的习惯。
然后我奶劝我时总会说这么一句话:饱带干粮晴带衣。 接着就会讲起一个她经历的事:
她年轻时是在牡丹江林口县工作,而我爷爷家则是在漠河附近的乡。(虽然都是在黑龙江省,然而这个距离有多远大家打开地图看看就知道了)那时候交通很差。我奶奶每次去找我爷爷都要坐几天的车。
虽然饭点会到路上临近的乡镇吃饭,我奶还是会带一些吃的。(两个馒头)
有一次路上,开到一半,司机突然不开了,转身和车里的人说:谁都别出声!
一车人都懵逼了,谁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奶奶往前看了一眼,看到路中间并排站着三个熊瞎子(黑熊),都有一人多高,在冲着车的方向打眼罩……(在我印象里这明明是猴子的动作……)
司机说,完了,这是熊瞎子来要买路钱了,不给他们点东西咱们恐怕是走不了了,你们谁身上带干粮了?
结果只有我奶奶一个人从包里掏出了两个馒头……
然后把两个馒头扔了出去,熊瞎子就走了。拯救了一车人……
(我其实想说三个熊瞎子两个馒头怎么分……)
8.
在我家那边,最邪劲的不是狐狸、蛇、蛤等这种习惯性成精的动物,而是黄皮子(黄鼠狼)。
下面这个事是听我妈说的。
我爸妈结婚的时候,家里住的还是平房,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婚礼前几天亲朋好友都会来聊天嗑瓜子打麻将什么的,就在院子里,屋里基本没人。
然后有一个我爸的朋友,进屋去喝水。结果看到一只黄皮子蹲在灶台边,两只脚站着,另外两只脚放在胸前(我妈讲到这时特意模仿了一下那个动作,印象很深刻)看着他。我爸这个朋友也没多想,踢了他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出去就跟其他人讲这个事,别人都说这玩意是来报喜的,你给踢出去了小心他报复你。他也没当回事。婚礼也很顺利,没遇到什么问题。这个故事先暂时告一段落。
然后我已经上学了,有一天放学,听家人在讨论这样一件事:
有一个人,前一天晚上在外面冻死了。
怎么冻死的呢?他在半夜回家时,路过他每天都会经过的一个人工湖时,不知为什么就从桥上下到了那个人工湖上。在里面迷路了,一夜都没有走出来,冻死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工湖有多大呢?
答案是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第二天被发现时,整个人工湖都已经被他的脚印盖满了。
这个人就是我爸的那个朋友,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妈才把他之前踢过黄皮子的事情讲给了我听。这二者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