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答应了,我儿就有救了。”魏夫人喜极而泣,“先生尽管在我家住下,需要什么都跟表叔说。我还要去佛堂念佛祈儿平安,不敢久陪,表叔,你替我好好招待龙先生。”
龙文浩婉谢了酒席,草草吃了点东西,在东厢房住下。东厢房离魏丰所住的小屋甚远,他心怀疑惑,按理说不是应该安排他住在离病人所居最近的地方,才好随时查看照料么?
魏家是书香门第,藏书甚多,龙文浩寻了几本医书古籍,挑灯夜读,墙上的自鸣钟刚刚敲过十二点,门外飘来一点火光:“龙先生,小的是送夜宵来的。”
这声音非常耳熟,龙文浩一愣:“进来。”
门开了,进来一位年轻男人,身上穿着下人才穿的麻布衣服,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
“竟然是你。”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顾大笑。
“在下龙文浩。”
“在下卫天磊。”
“尊下在那茶寮中露的一手着实让人敬佩。”龙文浩说,“那个秦腔老人用嗓过度,喉中已生病痞,不出两月,轻则失声,重则丢命,尊下那一拳,打在他的人迎穴和水突穴上,为他疏通血气,虽说不能根治,但已无性命之忧。”
“茶寮之中所有人都在向我兴师问罪,只有你一人含笑不语,那时我就知道,你是高人。”
“尊下这身打扮,不知意欲何为?”